出来。
尽管这段时间,从北地传来封又封战报,早已经让他意识到,谢不逢并非自己原本想象被养废在肃州皇子。
少年直都在隐藏他实力。
但这切都直观地表现在羊皮卷上后,给皇帝带来冲击便格外大。
从在肃州时起,谢不逢就在欺瞒自己。
……这切绝对是兰妃手笔。
“传召兰妃,从今日起,她便不用住在蕙心宫,直接搬到朕殿上来!”
守在边兆公公停顿几秒,连忙行礼称“是”。
让个妃嫔搬到皇帝殿里去住,乍听好像是给她无限荣宠,但放在如今这个诡异环境里,意味便有所不同。
她是人质。
“好,你们全都退下,留恒新卫在这里。”他对身边太监宫女说。
“是,陛下。”
自己当初将谢不逢送上战场,是为让他死在那里,这点谢不逢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。
更别说他还是河内怨鬼托生……
如今回雍都,怎可能不找自己报仇?
皇帝视线缓缓扫过殿下站着恒新卫。
谢不逢或许会打仗。
但论起夺位当皇帝,却不定能胜过自己。
此时谢钊临心中,已经有打算。
谢不逢不可以不除。
而且必须趁着他在朝堂上羽翼还未丰满时候,就将他除掉。
皇帝虽然恨不得谢不逢就这死在半路上,但他也知道如今卫朝百姓全向着谢不逢,自己唯能做,就是继续和往常样装作个贤明又慈爱“父皇”。
留给自己时间不多。
恒新卫站在下方小心翼翼地向皇帝看去。
只见对方眯着眼睛看向窗外,手指不时在桌案上轻点,发出点细弱声音。
在庆功宴上动手,显然过分愚蠢。
负责太殊宫安保恒新卫,都是自己人没错。
但庆功宴势必会有军人、将领参加,他们势必会站在谢不逢那边,到那时谁能打过谁,还真不定。
可是庆功宴结束后就不样。
想到这里,皇帝缓缓地笑起来。
谢不逢虽已经成年,但是在宫外没有府邸。
按照规矩,他回朝之后,还要暂住在从前玉光宫里。
谢不逢是不能将侍从带进宫。
到那个时候,他死活还不全由自己说算?
凡是战争,受伤都是必然。
等谢不逢死后,自己先压上几天再随便编个理由,说他旧伤发作,不治而亡便可。
皇帝不断轻点着桌案手指终于停下来,他缓缓地看站在殿下恒新卫眼,沉声吩咐起来。
当日,雍都欢庆声如浪水般冲入太殊宫中。
可皇宫却始终陷在死般寂静里。
恒新卫无处不在,忙得要命,似乎是在布划着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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