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坠井宫女，就是负责打扫这里。
熏香燃起，皇帝缓缓地闭上
眼睛。
趁着这个机会，文清辞忍不住不由环顾四周，认真观察起来。
这栋楼虽然名叫“百巧楼”，但是乍
眼看去和般书房没有什
区别。
……似乎只是桌子，稍大那几圈而已。
“百巧楼”里最大亮点，在于这栋楼角角落落里，都摆着很多小巧建筑或者榫卯部件模型。
文清辞还从不知道，皇帝居然有这样喜好。
“好……”方才不断抽搐肌肉点点平静下来，皇帝慢慢地睁开眼睛对太医说，“爱卿可以退下。”
“是，陛下。”
文清辞将银针放回药箱中，整理完后便要提着东西出去。
他指尖刚碰到药箱，还没来得及握紧提手，便突然脱力。
紧接着，手臂也随之重重痛。
文清辞下意识低头，朝自己左手看去。
露在广袖外面手背尤其苍白，像是用雪雕成，甚至连指甲盖上都没什血色。
只有手背上血管，有片突兀青紫。
文清辞将右手轻轻抵在左手腕上，点暖意顺着手心传过来，可是这仍没有唤醒麻木左臂。
他顿顿，终于换只手将药箱提起，缓步走出百巧楼。
自始至终，文清辞都面色平静，没有露出丝毫慌乱。
没人看出，此时他正咬着牙硬撑。
……自从上次放过回血后，他左手便有些无力。
文清辞起先并没有非常在意。
直到那次在运河上捡暖手筒……水里湿寒之气，下子便侵蚀上来，渗入骨骼与肺腑之中。
哪怕已经过去很长时间，文清辞仍会时不时地咳嗽。
近段时间，随着气温点点降低，他左手麻痹情况也变得愈发严重，并不时生出刺骨疼痛。
现在连提个药箱都变难。
走出百巧楼后，文清辞忍不住抬眸，看眼阴沉天空。
……不知不觉中，似乎到将放在最下方厚衣取出时节。
也不知道在北地谢不逢过得怎样。
*
上回棉衣，厚度只算秋装。
雍都天点点冷下来，边塞更不必多说。
回到宫外忘檀苑后，文清辞将新买冬装整理放入箱中，起备进去还有天慈解药。
按理来说，谢不逢手中解药应该是足量。
但最近几次，文清辞还是以兰妃名义，为他补好几次药。
作为母亲兰妃并不知道谢不逢压根没有中毒，回回多备解药给他才正常。
文清辞将箱子里东西反复检查，确定没有什问题后，这才将它封箱送到贤公公那边。
并随着估计起送到边塞。
驻守长原镇将军，自然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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