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谢不逢耳边。
少年不可置信地朝他看过去。
那双琥珀色眼睛,顷刻间被迷茫所填满。
……文清辞他在说什?
“心狠手辣”“睚眦必报”这就是他心中自己?
甚至,他直觉得自己会杀他?
文清辞话像桶冰水,毫无预兆地从谢不逢身上浇下来。
刹那间寒气四溢,令少年无所适从。
十七年来,谢不逢第次恨自己能听到人心声。
他忽然想起自己母妃曾形容自己是块暖不热石头。
相比起自己,明明文清辞才更像那块石头才对。
想到这儿,谢不逢忽然笑起来。
少年宁愿文清辞在心中咒骂自己,也不想知道原来自己在文清辞心中,竟然是这样形象。
……就像这几个月来事,与日夜相处,都从未发生过样。
对个人温柔,或许是温柔。
但对每个人都温柔,又何尝不是种冷漠?
……他怎会觉得自己想杀他?
少年呆呆地看着文清辞所在方向,像是被世界遗弃般。
大殿里再次安静下来。
谢不逢向来是喜欢多想性格,文清辞方才话,如同野火灼向他心脏。
文清辞方才说“病死结局”,就是他此次进宫真实意图吗?
少年又想起自己那日与母妃对话。
……是啊,文清辞全家因皇帝而死,他都能日日心平气和个地面对这个人,只等时机成熟杀对方。
他这样人,可不是冷漠到极致吗?
或许只有这样性格,才能支撑他忍辱负重,进宫不露破绽完成自己计划。
谢不逢手指,缓缓抚向藏在衣中毛皮暖手筒。
温暖又柔软触感,瞬间让他想到那只被文清辞养在太医署兔子……
自己竟然被他温柔麻痹,点点忽略文清辞究竟有多危险。
明明开始时候,自己就知道文清辞既可以对那些兔子无比温柔,又可以在下秒便将它们杀死分尸。
怎到后来,却又不自觉地沉溺其中,生出不该有期许,并遗忘他本性呢?
谢不逢从没有像今天样觉得自己可笑过。
他甚至没有时间和精力,想明白文清辞这样做意义究竟是什。
……又或许文清辞这样做,压根没有多想。
他只是顺着皇帝话,回答个简单问题。
毕竟自己,从头至尾都只是只“兔子”罢。
文清辞是不会考虑只兔子,会不会战死,又会不会难过。
“长原镇战事紧急,看大皇子也不要再耽搁,等到今日正午便与信使道,骑快马绕道先行前往北地吧。”皇帝缓缓阖上眼,慢吞吞地说道。
事已至此,他是刻也不想要谢不逢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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