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如此着急,改为明日再启程。”
杨瓒说:“所以才说皇兄没起身正好儿,可以再歇息会子。”
“太好……”杨兼感叹声,“咕咚”直接又倒回床上。
杨广则是蹙着小眉头,行军在外,最重要是甚,当然是军令,军令如山,有时候连皇命都约束不军令。军令如此重要,自然要恪守严规,怎可能朝令夕改呢?昨日里说今日启程,就算今日断胳膊断腿,也必须今日启程,权景宣竟然改口又说明日启程。
杨广这个人素来严苛,对自己和对别人都样严苛,听到权景宣更改命令,自然不欢心。
杨兼则是很轻松说:“无妨,让他改,骄纵自负,朝令夕改,权景宣这仗,看来是必输无疑啊。”
杨兼让权景宣做先锋,并不是让他去打胜仗,恰恰相反,他想让权景宣输,如此来,陈人定然会粗心大意,觉得大隋周师不过如此,因此权景宣越是骄纵,他越是放心。
杨兼刚躺下来,中官何泉便来求见说:“天子,镇军将军正在帐外,说是有事求见。”
权琢玠来?
杨兼让权琢玠进来,权琢玠没有戴面具,急匆匆走过来,很是着急,额头上挂着热汗,匆忙开口说:“人……人主……权将军更改……改命令……”
权琢玠并非结巴,他说话其实不口吃,只不过实在太紧张,因此句话根本说不利索。
权琢玠自己也着急,似乎想到甚,立刻从腰上将那只“猛虎面具”摘下来,戴在脸上,这样才狠狠松口气。
杨整和杨瓒都是头次看到“猛虎面具”,杨整吃惊,杨瓒目光则是稍微有点……羡慕。
老三杨瓒是个喜欢小猫人,这面具上小猫铸造活灵活现,工艺也精湛,因而老三看在眼里,并没觉得甚不妥,反而还有些羡慕。
权琢玠戴上面具,仿佛变个人似,说话也利索,拱手说:“天子,权景宣刚刚更改军令,改为明日出发。军令如山,怎可朝令夕改?倘或如此,还有甚军令可言?到战场上,将军下令,将士也不会听取。”
杨兼还躺在床上,笑说:“镇军将军不必着急,切尽在朕掌握之中。”
权琢玠虽不知杨兼掌握是甚,但听他这句话,莫名觉得安心些,也就没有再说话。
杨兼摆摆手,说:“左右今日权将军不启程,大家也放个假,各自好生休息。”
众人很快离开,杨瓒临走之前还多看几眼权琢玠面具,离开天子营帐之后,老二杨整挠挠后脑勺,说:“三弟,你是不是喜欢那张面具?”
杨瓒被戳破心事,立刻否认说:“谁说?才不喜。”
说罢便离开。
权景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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