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只要是杨兼说出来话,他打心底里就不能拒绝,更不能怀疑。
徐敏齐见杨整不再瞪自己,这才壮着胆子上前诊脉查看。
杨整身上有内伤,肯定是当时断后所致,大大小小伤疤也不计其数,脱掉衣裳看,身上伤口怎也有十几处,有深可见骨,留下深深印记。
杨兼眼目眯起,眼眸中闪过丝狠戾,对徐敏齐说:“徐医官,二弟情况如何?”
徐敏齐说:“车车车……车骑大大大大……大将军……”
众人听徐敏齐开口,登时有些犯困,他越是着急,越是说不出口,因此大家都需要耐心,也不好催促,倘或催促,等时间更长。
杨整虽然有伤,不过身体强壮,因此并不是大事儿,但问题就在于他内伤,需要仔细调理,以免落下病根,至于记忆混乱毛病,徐敏齐也不敢保证可以治好,只能先吃药看看。
杨兼松口气,左右没甚大毛病便好,点头说:“徐医官开药罢。”
徐敏齐点点头,坐在边开始写药方,他写药方时候目光敏锐,神情严肃,因为没有察觉,也不含胸驼背,反而大放光彩模样。
徐敏齐刚刚给杨整医看完毕,退出营帐,有人便急匆匆跑进来,大喊着:“如何!?伤势怎样?严不严重?!”
来人正是杨兼三弟杨瓒。
杨瓒好不容易脱掉费事儿裙衫,又摘掉堆首饰,把脸上妆容洗去,因着杨瓒卸妆也是头次,洗个满脸花,又反复洗好几次,恨不能退层皮,这才把妆容卸掉,他鬓发还是湿,急匆匆便跑过来。
杨整看到杨瓒,吃惊,上上下下打量,此时杨瓒穿着身男子袍子,但杨整只觉得太像,分明和之前小娘子生得模样,难道……
杨整稍微整理下言辞,迟疑说:“这位小兄弟,你家中可有姊妹,生得和你几乎模样。”
他话音落,高延宗哈哈哈哈大笑出声,笑肚皮直疼,弯腰蹲在地上,高长恭无奈至极,拍怕高延宗,示意他不要如此失礼。
杨整被他们笑后背发凉,奇怪说:“可是说甚失礼话儿?”
他说着,便见到杨瓒狠狠瞪着自己,那瞪人神态,也和差点子与自己成婚小娘子生模样,分毫不差,怎能连眼神都如此相似呢?
杨瓒气头皮发麻,黑着脸说:“那不是甚姊妹。”
“是你?!”杨整后知后觉,恍然大悟,瞠目结舌说:“你是小娘子?”
说罢,眼看着杨瓒脸色黑成锅底,挠挠自己后脑勺,感叹说:“你竟是男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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