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尉迟佑耆。
尉迟佑耆负责练兵,大早便起,他素来没有赖床习惯,这会子已经练兵完毕,正好从武场回来,便听到杀猪样惨叫声。
宇文直看到尉迟佑耆,连连大喊:“尉迟佑耆!!”
他见尉迟佑耆不理会自己,便换喊法:“尉迟郎主!!尉迟将军——”
尉迟佑耆装作没听见模样,目不斜视往前走,纵使宇文直喊破喉咙,尉迟佑耆该没听见还是没听见。
“尉迟将军——是啊——宇文直!是朝廷派来使者!误会啊——”
尉迟佑耆听着宇文直狼狈喊话,贯清冷不苟言笑面容,差点子没忍住笑出来,世子说得对,人为自己活时候,才十足痛快。
尉迟佑耆故意不理他,士兵被喊得耳朵都要聋,有些不确定,便停下来,对尉迟佑耆说:“将军,这是您认识人?”
尉迟佑耆面无表情盯着宇文直,宇文直立刻认亲:“尉迟郎主!尉迟将军,是啊!是宇文直,卫国公,咱们……咱们前不久还将见过呢,在京兆,您不记得?与郎主父亲蜀国公,那是忘年之交!忘年之交……”
尉迟佑耆上下打量两眼宇文直,好像在打量块猪肉,宇文直身上滚都是灰土,鬓发染成土黄色,胸口还粘合着块浓痰,浓痰外面裹着层灰,那模样当真是不能再狼狈。
就这样打量遭之后,尉迟佑耆才冷冷说:“眼生。”
“眼……”眼生?!
宇文直立刻大吼起来,士兵听,果然是假冒,立刻押解着宇文直往牢狱去,口中骂咧咧说:“说你是坨屎,你还诡辩,使者?呸,你就是坨屎!走,押进去!”
杨兼虽然身在主将营帐,但是别说,宇文直大嗓门太洪亮,杨兼想要懒床都不行,完完全全被吵醒,把被子往头上蒙,含糊说:“烦……继续……睡……”
杨广:“……”
杨兼故意没有去理会关押在牢狱之中宇文直,等过个晚上,第二天大早,这才慢条斯理起身,准备和尉迟佑耆并子去牢狱,亲自把宇文直提出来。
再怎说,宇文直都是朝廷派来使者,装傻充愣也要有个限度,总不能让他直蹲在牢狱里自生自灭罢?
杨兼带着尉迟佑耆来到牢狱,进去,便听到宇文直喊声:“……是……卫国公……放出去——放出去……要见你们主将——”
“嗤……”尉迟佑耆实在没忍住,直接笑出来,连忙咳嗽声,把笑容收敛住。
杨兼挑挑眉,说:“果然笑起来很好看,平日里便该多笑笑,不过咱们这会子进去,兼劝你还是把笑容收收。”
两个人走进牢狱,杨兼脸面登时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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