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,原来不只蛋糕是甜味,就连血液……也是甜味儿。
黏糊糊血浆,缠绵着透支汗液,点点滑进杨兼口中,铁血味道带着股难以言会甘甜,后味却是精疲力竭苦涩与辛辣,交织在起,不死不休……
“嗬……”
杨兼狠狠倒抽口冷气,猛地睁开眼目,他眼睛在黑夜中亮发光,带着股,bao怒冰冷,白色眼球被血丝浓密包裹着,几乎,bao凸出来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杨兼艰难喘息几声,这才缕清自己吐息,慢慢环视下四周。
身体在“飘荡”,好像坐船样,但并非坐船,而是身在马上,确切说,杨兼趴在马背之上,怪不得觉得异常憋闷,他胸腔压在马背上,喘气都很困难。
马匹前行着,发出“哒哒哒”声音,在黑暗夜空中,格外清脆。
“醒?”
身后有声音传来,原来杨兼并非个人骑马,还有人坐在杨兼身后,杨兼努力抬起头来,看看身后人,随即笑起来。
那人脸面藏在张丑陋狰狞鬼面具之后,唇角板着,甚至下压,幅肃杀又不苟言笑模样。虽然鬼面具遮住对方大面积容貌,但不难看得出来,下巴线条异常完美,仿佛老天爷工艺品。
“小四儿?”杨兼笑着说。
无错,那坐在杨兼身后,与他同乘匹,正是兰陵王高长恭。
高长恭冷冷看眼“挂”在马背上杨兼,说:“死到临头,你还笑得出来?”
杨兼又笑笑,稍微挣扎两下,不过他双手被捆在身后,现在就像是个粽子样挂在马背上,根本无从挣扎,干脆放弃,说:“为兄不是说过,让你轻点轻点,为兄怕疼紧呢,你这手刀打下去,不是为兄念叨你,真会出人命,万给为兄打傻怎办?”
杨兼清晰看到兰陵王唇角抖下,兰陵王明智没有与杨兼再说句话。
杨兼笑着说:“老四,你这是要带为兄去何处啊?怕不是去做人质罢?”
兰陵王还是不说话,杨兼也不嫌弃冷场,继续自说自话:“老四啊,你可不厚道,咱们是拜把子干系,你说说看,你在大周之时,为兄可有亏待呢?顿顿儿都给你吃香喝辣,还送给你最名贵衣裳,你看看你呢,这岂是待客之道?”
不提衣裳还好,提起那件中官衣裳,向冷静高长恭脑袋差点炸开花,气他脑海中嗡嗡作响,狠狠瞪眼杨兼。
杨兼见高长恭不理会自己,挑挑眉,说:“行,咱们说说正事儿罢,言归正传。”
高长恭终于开口,依旧纵马前行,身后跟着五十兵马,淡淡说:“你能说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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