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抢地,扣在地上不起身。
杨兼还侧躺在床上,摆摆手,口气仍然很悠闲,说:“不过随口问,何必如此较真儿呢。”
玉米垂着头,眼眸微微晃动,思考着杨兼言辞和语气,但总觉得半真半假,真假参半,怎也猜不透杨兼真正用意。
看不透之人,才是最可怖之人……
玉米立刻岔开话题,嗓音微微干涩说:“少郎主,今日上午怕是无法启程,大冢宰那面儿传话过来,说是大冢宰偶感风寒,卧病在床,人主体恤大冢宰身子,吩咐下午启程赶路。”
杨兼似乎成功被玉米岔开话题,并没有揪着方才话题不放,然笑笑,心里明镜般,门清儿。
大冢宰宇文护突然说自己生病,上午无法赶路,这分明便是个下马威。宇文护年纪虽然已经不轻,但早年随着小皇帝父亲南征北战,怎可能生着副柔弱身子骨儿,这点子路还是能赶。
但因着这次出行,小皇帝任用梁国公侯莫陈崇来做护卫,而没有任用大冢宰宇文护和他儿子宇文会,所以宇文护脾性上来,打算给小皇帝个下马威。
这是大冢宰宇文护、梁国公侯莫陈崇,还有小皇帝宇文邕三个人较量,与杨兼八竿子打不着,杨兼悠闲伸个懒腰,向后仰,重新躺回床上:“不管他们,随他们欢心甚时候启程,左右还能睡个回笼觉,清闲。”
大冢宰宇文护抱恙,第天愣是没有赶路,第二日上午也在歇息,直到第二日下午,宇文护这才放话可以赶路,而这期间,小皇帝宇文邕竟然没有半句怨言,还遣体己中官过去,好几次嘘寒问暖,送不少补品。
大军终于继续开拔,这路上走走停停,停停走走,从京兆到原州,大抵八百里路程,按照急行军脚程,四天便也到,倘或按照般行军速度,最多十天亦能到达,而巡游队伍,竟然足足走二十天。
这路上,大冢宰宇文护不是生病,便是抱恙,往往早晨启辰,中午就歇,或者午后才启程,走两步又歇。
大军驻扎原州狩猎行辕,因着刚到猎场,今日便是自由活动时间,明日开始才会正式狩猎。
老二杨整好动,已经安耐不住,换身轻便劲装,拉着杨兼和杨瓒出来,准备先过过瘾。
杨兼并非古代人,虽他会骑马,那模样大抵还看得过去,但张弓狩猎当真有些强人所难,杨兼便以“看孩子”为由,用小包子做借口,没有带弓箭出来,只是跟着两个弟弟出来散散。
三大小从行辕中骑马出来,杨兼把小包子杨广抱在身前,两手将小包子圈在怀里,伸手握住马缰,慢慢催马往前走。小包子老老实实坐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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