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男子作为妓子?没成想向风流多情大兄,竟不要妓子伏侍,反而收这美貌妓子作为仆役,当真稀罕紧,也奇怪紧。
杨兼无需多言,看三弟眼神,也知道自己花心名声,稍微洗脱些。倒不算彻底洗白,但好歹让三弟有所改观。
杨兼对妓子说:“你唤作甚名字?”
那妓子有些迟疑,垂首说:“奴儿……奴儿没有名讳,随少郎主欢心便是,请少郎主赐名。”
家妓之中也有三六九等,像妓子这般不善言谈,不善讨好之人,恐怕在太府中大夫家里也不受宠,没有名字并不奇怪。
杨兼想想,自己也不是京兆才子,起名儿这档子事儿当真实麻烦很,他心窍亮,突然挑唇笑着说:“那便唤作……玉米,如何?”
玉米?
杨兼五官端正且透露着股子清秀与孤高,双丹凤眼,黑睛内藏外不露,内勾外翘总含春,这样温柔多情面相,不知为何,笑起之时总觉“不怀好意”,平添抹狡黠。小包子杨广莫名觉得,眼前父亲与往日里父亲好似有哪里不样……
“玉米?”
杨兼起不出太雅致名讳,时只能想到吃食。这南北朝时期美食已经发展向个新巅峰,但玉米这等吃食还未传入国中,是食不到,甚玉米做美味,例如松仁玉米、玉米烙、爆米花等等,是决计食不到,如此想还有些遗憾。为弥补这遗憾,杨兼便来主意,干脆给妓子起名唤作玉米,岂不是大好?
杨兼只是随口起名,哪知道杨瓒突然开口说:“玉米……玉米?白玉无瑕,斛米如珠,这名讳倒是雅致得很。”
杨兼哗啦声抖开腰扇,轻轻扇扇,颇有翩然俊秀之风,毫不害臊点点头,微笑说:“正如三弟所言。”
杨兼“大言不惭”说完,啪声又合上腰扇,说:“既然误会已经解开,三弟,你来寻为兄,可是为同流合污事?”
不知怎,提起同流合污,杨瓒便想起方才那妓子光溜溜场面,赶忙向前走两步,将屋舍中帐帘子劈手全都掀开,初夏阳光洒进舍中,将屋舍打得大亮,杨瓒这才狠狠松下口气来。
杨瓒咳嗽声,展袖端坐在大漆雕花案前,说:“大兄拜托弟弟讨好阿爷,弟弟倒是想到个好法子。”
杨兼拉着小包子也坐下来,说:“甚好法子?”
杨瓒短促说个字儿——食。
隋国公好食,这是尽人皆知之事,许多想要巴结讨好隋国公之人,送来并非甚美貌妓子,也非甚金银财币,而是美食。
杨瓒十拿九稳说:“如今阿爷与二兄出征,这边关兵荒马乱能有甚美味儿?大兄若是能在阿爷凯旋之日,备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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