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看着。”
“然后,他就让把呼吸器摘掉,最后亲他次。”
“梦不到别,倒是总梦见他死。除手术台,也会梦到他生日那天……看到他坐在窗台上,半个身子都在外面。”
“每次都被吓疯……也每次都疯跑过去拽他回来。可每次都来不及,每次他都摔下去。”
“每次他都死在面前……说实话,真受够。”
“……当然去看过心理医生。心理医生也告诉,差不多就放过自己吧,把他忘,死人回不来。”
“……知道,当然也知道他回不来。”
“但是,难道就因为等不回来……就要把这些全忘吗。”
沈安行气喘吁吁,在这些话里慢慢停下来。
然后,他面前片黑暗也开始慢慢褪色。
片刻后,柳煦出现在他面前。
沈安行看到他穿着居家服,坐在七年后他自己买房子里,大开着窗户,面对着外面片夜色。
四周片黑暗,他没开灯,只有贴在耳边手机在微弱地亮着,显示着通话中。
他坐在黑暗里,背靠着沙发,看着外面夜色,又沉默片刻。
片刻后,他低低头,说:“不行,宁乔。”
“每次想到要忘他,就感觉自己要死。”
“怎忘他。”柳煦说,“不想忘,也忘不。别人越跟说忘他吧忘他吧……就记得越清楚。”
“都记这多年,不?受也不?受这多年,也不知道大半夜喝酒喝吐过多少回……没办法,你就当贱吧。”
“就是贱。反正就算贱,他也喜欢。”
他沙哑着轻笑声,说,“反正就乐意这难受,看不惯就杀,也?下去找人去。”
“可想见他想?几年。”
他说完,就伸手挂电话,拿起手边啤酒瓶子,仰头将瓶子里小半瓶酒倒进嘴里。
沈安行站在他身后,看得眼睛通红,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流。
他伸伸手,刚想走过去说些什时,面前场景就又次开始慢慢褪色。
而这次,直都在视线尽头里,远远遥不可及巨门出现在他面前。
这次,它触手可及。
沈安行愣下,随后,滔天心痛和难过下子全部涌上心头。
……他要见柳煦。
他得见柳煦!
沈安行立刻伸出手,用力地推开门。
白色门笨重而又缓慢地向后挪去。门后面,是座桥,桥上有白色浓雾在飘飘荡荡。
沈安行冲上去。
他又次疯似向前跑去。很快,他冲过浓雾,看到柳煦站在桥另边。
柳煦正扬着脖子看桥上。沈安行出来得太突然,也太迅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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