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。”
“让他们看到们活得很好,让他们放心,这就是们能做到最好事。”
“其实这很难,毕竟活着是最难事。”她说,“所以你还得为他做很多难事呢,你得好好活着,好不好?”
“……知道。”
“不是知不知道,行不行?”
柳煦:“……行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柳煦他妈轻轻笑,说:“走吧,办出院回家,回家好好养养。”
柳煦他妈倒是没多训他。
办出院以后,他妈就开车带着他和王姨回家。比起他妈来,王姨似乎更能唠叨,这路上她都叨叨着发烧之后该吃点什补身体,还时不时地就回过头问柳煦要吃什。
柳煦路看着车窗外,他心思不在吃上,态度非常敷衍,回答在“嗯”和“随便”之间来回摇摆,十分心不在焉。
回家以后,他就头栽倒在床上,盖着被子仰头看着天花板,脸无悲无喜。
他偏偏脑袋,扬扬头,看向自己书桌。
书桌上,他和沈安行张合照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。
照片里沈安行朝着镜头在笑,夏日光照进他眼底,把过往晦暗尽数烧个尽。
他满身是光,他上岸,他不在深渊里。
……本该这样。
柳煦抿抿嘴,拉起被子,翻个身,面向卧室墙,像在逃避什。
七年后沈安行站在床边,静静地守着他。
柳煦在床上躺没多久。过大概半个多小时,王姨就轻轻敲响他房门,叫他出去吃饭。
医生说发烧以后饮食方面也要注意,王姨就给他做大碗粥和几盘子比较清淡菜。
柳煦看起来还是没多大食欲,但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怎好好吃东西,这下去也确实不行。
他只好硬逼着自己扒拉起来,喝干净碗粥之后,就又蔫蔫回房。
回到房间以后,他就拉上窗帘,走到书桌前坐下来,在片昏暗房间里,看著书桌上照片发呆。
沈安行在旁看着他。
就这对着照片发呆片刻后,柳煦又抬起头,看向书桌上方架子。架子上,装着九十九颗纸折星星玻璃瓶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。
看来,柳煦已经买来新玻璃瓶,又把这九十九颗星星颗颗从沈安行背包里捡出来,放到里面去。
他伸出手,将玻璃瓶从架子上拿下来——在不远未来,柳煦还给这个东西起名,叫满天星。
但现在他很显然没有起名闲情雅致。
他捧着玻璃瓶,两手轻轻揉着抚着。
里面纸折星星有已经被摔得变形,但是柳煦并没有把它们形状挤回原位,而是就这放进玻璃瓶里——可能对他来说,这些变形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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