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手里之后，就沉默
下来。
柳煦趴在棺材边上，看着棺里
死人，沉默好久。
“……最后
次给你糖。”柳煦说，“投胎之前吃，下辈子换你爹妈给你糖……这辈子就别再回来。”
“……这狗屁世界点儿都不好。”
像是怕他执意流连，柳煦又对着他喃喃着重复起来。
“……别回来。”他说，“别再回来……”
他嘴上这
说着，声音却越来越颤抖。
他渐渐浑身都发抖起来，忍不住伸出手，紧紧抓住尸体只胳膊。
他抓着那只在炎炎夏日里冷得令人痛心胳膊，终于又次泣不成声。
“沈安行……”
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哽咽着说：“别回来……”
——沈安行站在他身后，也早已哭得哽咽。
“
们在桥上找到他时候，他正靠在桥边看三途川，手里抓着把糖。”
枉死地狱外，黑无常对柳煦如此说道。
知道那把糖是哪儿来柳煦忍不住抽抽嘴角：“……”
“他事情是孟婆往上报，她说这小孩还年轻，才十八出头，而且还是死在意外里，肯定是因为心里不平衡。因为这些破事儿就把三万年搭里面，实在不值当，让阎王派人来想个办法。”
“等等。”
柳煦有个地方没听懂，秉着不懂就问原则，就轻皱着眉发问道：“什三万年？”
白无常在他后面抱着臂笑眯眯道：“奈何桥上有规定，如果不想忘记生前记忆，就留在奈何桥上再呆七七四十九天。等到四十九天后还未转生，亡魂就可以跳下三途川，再等魂灵在水中沉浮三万年后，就可以带着记忆进入下个轮回。”
柳煦：“……”
说完这些，白无常又扬扬头，笑眯眯地补充句：“不过地狱三万年，人间三百年。所以就算跳下三途川，呆满三万年，待轮回之后，魂灵记得人也不会记得他就是，其实挺吃力不讨好。”
柳煦听到这儿，眼睛下子瞪得溜圆。
他忙转过头，问：“他不会——！？！？”
黑无常点点头：“他好像本来是那打算。”
柳煦怎都没想到沈安行居然愿意受这种溺水之苦，更别提溺还是三途川，时限还他妈是三万年。
他气得简直想晕厥，感觉自己血压都已经飙上来。
他气得时不知该说点什好，张着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天后，才终于咬牙切齿地骂出来句：“他傻吗！？！”
“是傻，不傻也不至于做守夜人。”
柳煦：“……”
“当时，和谢必安——就你后边那个傻子。跟他把沈安行从桥上带走，去见过阎王之后，阎王见他可怜，就给他两条路选。”
“个是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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