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天上,说:“你知道他跟说过什吗。”
柳煦爸叼着烟,听这话,就走过去,坐在自己儿子旁边,问:“说什?”
“有天问他,你不恨你爸妈吗。”柳煦轻轻说,“他告诉恨,但是没办法。”
“他说,‘你不知道,有家庭关系没有点爱,大家都是为折磨对方才存在。每天都恨对方恨得牙都痒痒,恨不得对方早点去死,就这直稀里糊涂地过着日子’。”
“他小时候爸妈就离婚,那时候,他们争得最厉害不是财产,是抚养权,谁都不想养他。”柳煦说,“他们都打他,他过得点儿都不好。”
“后来他跟说,他想离开这儿,这儿点都不好。”
“他说他想跑,答应,说跟你起跑。”
柳煦说:“可活着没走成……怎死也跑不掉呢。”
“……”
柳煦爸听到这儿,就叹口气,垂垂眸。
他把烟扔到脚底,踩灭。
“沈迅跟说,要是不赔他钱,他就没钱葬儿子。”他说,“本来是不打算给,但现在这看,还是给算,太可怜。”
柳煦:“……”
虽然嘴上是这说,但柳煦他爸还是气得牙痒痒,忍不住啧声,又说:“这逼人必下十八层地狱。”
柳煦问:“他要把他葬到哪儿?”
“谁知道啊。”柳煦爸说,“但是被他葬,那肯定是怎也跑不吧。”
柳煦不吭声。
他搂搂怀里包,缩缩身子,没再吭声。
柳煦他爸看他眼,又问:“说起来,其实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。”
柳煦应声:“嗯?”
“你为什喜欢他?”
“……”
柳煦看向远处被夏日热风吹得飒飒响排子树,沉默很久。
片刻后,他轻轻说:“不知道啊,意识到时候……就已经晚。”
“是吗。”
对话结束,两个人又沉默下来。
虽然对话结束,但他们俩却都没有动,就那样起坐在派出所门口,看着行人人来人往,路上车水马龙。
沈安行站在他俩面前,忽然想,原来父子是这个样子。
“对。”
柳煦爸又转过头来,对柳煦说:“你手里那个包,他们说没动里面东西,就是打开查验下,拍几张照。”
柳煦“哦”声,又问:“那车祸结案?”
“差不多吧,对方全责,主动赔钱,态度还算良好,但是撞死个人,肯定要坐牢。那傻逼嫌赔得不够,想告,他要数太扯淡,估计法院会直接驳回。”
柳煦笑声,没说什。
他叹口气,低头摸摸怀里包。
“爸。”他说,“想要沈安行东西。”
他爸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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