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影。她身在将暗不暗黑暗边缘里,像是怕吓到人样,站在那里动未动。
明明酒吧里没有风,可她白色裙子却莫名像是被风吹般翩翩而动。
女人见此,就忽笑开,笑得眉眼弯弯,竟和相册里温寻有几分相像。
“来啦?”她合上相册,笑道,“阿寻,要唱歌吗?还是喝杯?给你调温美人呀。”
……
柳煦红着眼睛,言不发地往前走。
沈安行牵着他手,看得满眼担心——柳煦都没在他怀里呆很久,哭没几分钟就起来。
沈安行明白,他是想早点出地狱,所以收拾情绪收拾得很快。
可这也太快。
沈安行担心得不行,没往前走几米,就把手机拿出来,打行字后,递过去。
柳煦吸口气,转头看眼,眼睛红得厉害。
果不其然,沈安行问他:【没事吗?你要是不行,今天就别查。】
不查怎行。
柳煦就摇摇头,也无意拿出手机来回答,转头就接着拉着沈安行往前走。
柳煦有时候脾气是真犟。
沈安行看得心疼又担心,可又没办法说什,只好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前走。
他知道,柳煦这个样子,八成是想到他葬礼。
可他又确实不知道葬礼时候出过什事。
本来话,人在喝孟婆汤之后,能在忘却记忆前二十四小时里回人间趟,那是传说中头七。
可沈安行在奈何桥上等着跳三途川等很久,后面又杂七杂八很多事,所以他回人间时候,别说头七,头三十都过。
他回人间去看时候,所有切都早已尘埃落定。他只看到柳煦坐在床上抱着满天星,心不在焉地朝着窗外发呆,录取通知书被放在桌子上,连拆都没有拆。
他还看到自己那个沾满鲜血包放在角落里,洗得很干净,安安静静,莫名有点可怜。
沈安行没见过自己葬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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