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，他才发现自己手上有个输液管。
他没在意，拧开瓶盖喝
口水。
喉咙里残留
不适感这才完全消退下去。柳煦又清下嗓子，转头问陈黎野：“
现在不能出院吗？”
“不行。”陈黎野回答，“你下子把自己干晕过去，医生说必须今天再住晚看看。”
柳煦撇撇嘴，看起来非常不满。
他无奈，只好叹口气，拧好瓶盖，把水丢到边去，又问：“手机呢？”
“没拿。”陈黎野答，“那急，谁能想得到替你拿手机。”
“……”
也是，他出关就彻底没意识，整个人直接昏过去。
陈黎野到他家去之后，也只能看到他倒在地上，确实不可能还有心思记得帮他拿手机——
“嗯？”
想着想着，柳煦就突然觉得不对，又转过头：“你怎想起去家？”
“他给打电话，然后把杯子都摔到地上。”陈黎野回答，“觉得不对，就过去。看到你倒在地上，就给对象打电话，他帮开路，就送你来医院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
柳煦无奈叹口气，对他道：“手机借下。”
陈黎野把手机交给他。
柳煦接过手机，看眼时间。
早上八点多。
柳煦又点开拨号，打下串数字。
那是沈安行手机号。他手机号这几年直没换，这串号码早就铭心刻骨刻在柳煦骨头里。
柳煦把号拨出去。
个窗帘紧闭，又布满寒冰房间里，覆满冰霜手机屏幕亮起来，滴里嘟噜地喊起铃声。
黑暗之中，沈安行同样覆满冰霜眼睫微动，却醒不过来。
无人接听。
柳煦纳闷“嗯？”声，又拨次，照例无人接听。
为什？
柳煦心中不解。
陈黎野站在旁，看得清楚，就问：“打不通吗？”
“嗯，可能手机没在旁边吧。”
柳煦应声，又把手机还给他，说：“登下QQ，你把你退出来。”
陈黎野抽抽嘴角，没说什，拿过手机来，点进QQ，通操作之后，又把手机递给柳煦。
柳煦登上QQ，给沈安行发两条消息。
沈安行手机第三次亮起来——隔着层冰霜。
整个房间里结满冰，寒气四溢，甚至还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几根巨大粗长冰柱。
沈安行趴倒在房间中央，紧紧闭着双眼，像是昏倒已久。他身上结满冰霜，甚至脸上结满厚厚层冰。身上有着数根从体内爆裂而出冰柱，好似那些无言尖叫崩溃过往。
特别关心铃声响，他才终于浑身震，眼睫微颤颤，睁开双眼，醒过来。
这浑身动，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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