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黎野默。
他默很长时间,然后突然就感觉有点反胃。
谢未弦看着他表情,非常理解:“懂,看到这些时候就感觉爹真是个绝世大好人。”
——事实上他爹也不能算是个绝世大好人。他亲娘在他小时候就死,自打那以后,他爹就每天花天酒地,变着花样把女人往家里领,给他幼小心灵造成非常之大创伤。
但跟沈迅比起来,他爹可真是个绝世好爹。
陈黎野深皱起眉来,小声道:“死也不让安生,什破爹……柳煦知道这些事儿吧?”
“不算全部知道。”谢未弦说,“沈安行他妈那件事话,要是他手上东西,肯定是要通知他。他爸事柳煦都不知道,毕竟他爸当时是有意避开他去。”
“……避开他?”陈黎野有点懵,“避开他干什,他爸怕他?”
“啊。”谢未弦应声,又把鼠标按到这个文档列表里最后个记录在案档案上,说,“你看这个。”
陈黎野依言看去,就见那文档名称是“要求赔偿死亡赔偿金调解笔录”。
然后,他又听到谢未弦轻飘飘道:“这个傻逼在儿子死以后,还去找柳煦要过死亡赔偿金,因为沈安行是跟他起出门时候死,他觉得除肇事司机以外,柳煦也有责任。”
陈黎野:“…………”
他默默捂住脸。
谢未弦面无波澜在他后面接着解说:“不过你那个同学家里挺厉害,他爸爸好像是某个有名集团公司法务代表,当时三言两语就把沈安行他爸沈迅给搞定。那傻逼欺软怕硬,不敢欺负柳煦,所以砸坟时候直在避着他。”
“……那他妈呢?”陈黎野被这恶心人现实搞得语气都有点有气无力起来,问道,“他妈把遗物要回去没有?”
“没。”谢未弦道,“从记录看是肯定没拿回去,而且你那个同学都快给气疯,都能从笔录里感受出来,他当时是真想杀人。”
陈黎野有点意外。
他是柳煦大学同学,两个人个寝室里住四年,毕业以后出来工作也隔三差五能见上面,算得上是七年老熟人。在他记忆里,柳煦向来冷静,根本就没有气发疯失态时候。
既然已经是七年老友,他自然也很清楚对方为人。就道:“怎,他妈也不是个好东西?”
“对啊。你那个同学在当时和他妈调解时候说不少事情。他说沈安行他妈在他六岁那年就和他爸离婚,而且,离婚时候他们俩居然因为抚养权问题,整整歇斯底里争年。”
陈黎野更意外:“争抚养权?”
“不是。”谢未弦低头道,“推抚养权,谁都不想要他。”
陈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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