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?”沈安行怔下,怀疑起自己耳朵:“妈??”
“嗯。”柳煦说,“你死之后,你妈来找要过你遗物……她要全部,没给。……这算不算不孝敬父母?”
“……”
沈安行抽抽嘴角。
柳煦没给是对。
他妈左白玉自打把他脚踹给他爸之后,十几年都不管不问,态度极其冷漠,沈安行葬礼上也没见到她人影。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,那之后居然还好意思跑去找柳煦要他遗物。
沈安行记得很清楚,刚和沈迅起生活那两年,沈安行好几次都被打半死不活,有次好不容易熬到沈迅睡着,他就在夜里满脸是血地摸到座机,浑身哆嗦着打给左白玉。
怕吵醒沈迅,他那时还不敢哭太大声,就那小声抽噎着对电话对面左白玉说自己要被打死,哽咽着求她接他回家。
沈安行这辈子都忘不左白玉当时说什。
左白玉声音冷漠地对他说,“那你死算”。
“那你死算”。
这句话就像桶冷到接近于冰点凉水,把把沈安行心里那些对母亲念想浇个透心凉。
那年他七岁。
已经成冰山地狱守夜人沈安行抿抿嘴,又叹口气,把这件他想都不想想起来事抛到脑后去,又低头对柳煦说:“不对,应该不是这件事。那是妈,又不是你妈,就算真不孝敬,也不应该算在你头上。”
“……”柳煦也沉默会儿,才又试探着说道,“爸把你爸打?”
沈安行:“……首先替谢谢你爸,其次……你爸做事跟你没关系,也不是这件事。”
“……那就没。”柳煦说,“其他你也都知道,就那点底子。”
沈安行确实知道。
柳煦确实没干过什出格事儿,件都没有。
沈安行又不禁有点纳闷起来。
那柳煦到底为什要进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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