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打字,言不合就打个柳絮出来。
柳煦也从来不在意。
后来他们在起之后,沈安行有次在晚自习上背着背著书,突然就“嗯?”声。
然后,他就把那本书挪给柳煦看。那书是必背古诗词,摊开那页是李白诗,柳煦记得很清楚,那首诗是《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》。
沈安行就指着第句“杨花落尽子规啼”,在自习上很小声很小声地对他说,你看,柳絮还可以叫杨花。
再然后,他怕别人听到,就在纸上写句话,问他,叫你杨花好不好?
柳煦拒绝不,他向来拒绝不沈安行什。他看到沈安行看向他时眼睛里光,他就个“不”字都说不出来。
他那时候就朝沈安行无奈笑,在他本子上写个龙飞凤舞好。
那个字写好草好乱,可沈安行却没把它撕掉。七年前沈安行去世,柳煦收拾他遗物时,还在沈安行本子里看到这两行他们在自习课上写下字。
那两个字里,铺着他们回不去年少。
已经成冰山地狱守夜人沈安行却不知道他心里想到往事,就又往他那边蹭蹭,颗毛茸茸脑袋直接探过去,又指着断罪书最下面道空白,说:“杨花,你再看这儿。”
柳煦:“……”
柳煦乖乖看过去。
沈安行指是最后行,那是行空白,空白最后面,挂着个孤零零“尘”。
这看起来就像是所有参与者名字和罪名都罗列完成后,留出来空白。
柳煦有点奇怪:“这儿怎?”
“这里应该还有个人。”沈安行说,“人数不够。在这儿呆七年,这种事情眼就看出来。”
柳煦默下,然后从头到尾把名字数遍。
结果事实证明,沈安行是对。这张纸上从头到尾所有参与者名字加在起,只有十七个。
确实还少个。
而且,他从头到尾看下来,没看到自己名字。
“……等等。”柳煦明白过来些,他指着那行空白,问,“这个……是?”
沈安行看着他,默默地点下头。
柳煦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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