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没过几秒,他又感到周身温度再次猛然往下跌好几个度。
温度本来就够低,再这再次骤降,柳煦瞬间感觉自己被扔到冰海里般,周身冷空气仿佛把把能刺入骨里刀,简直是挖骨似疼。
这温度绝对跌破零度。
柳煦心里恐惧也跟着跌破零度。
他深吸口气,努力稳住心神,把心里恐惧压下去几分,紧紧身上衣物,又把围巾往脸上裹两圈,紧紧抓住围巾,缩起肩膀来,声也不吭地坚强站在那儿受着冻。
突然间,阵寒风突然从他们所在这条小巷巷口那里灌进来,把柳煦吹得浑身哆嗦,好阵头皮发麻汗毛倒立。
寒风来太大也太突然,柳煦心中免不得警笛大作起来,他连忙紧抓着围巾转头看,却见巷口那里空空荡荡,谁也不在。
柳煦松口气——但还没等他把这口气松完,周遭就突然极其迅速地结起冰。
柳煦还没松完这口气当即就又哽回去,下子哽在嗓子眼,还倒吸口凉气。同时刻,他又看到巷口那里居然有些冰霜在风中盘旋着,飘飘洒洒,还在步步地朝他飘过来。
柳煦突然大脑片空白。
他知道这大概率是守夜人来,他也该跑,可不知道为什,有股似曾相识感觉忽然从心底里袭上来。
他突然就想起高中那两年。
他想起那天夜里飘雪,他在回家路上遇到沈安行,对方抱着路灯蜷着,大冷天却连件外套都没穿件,就在那里可怜兮兮地受着冻,哈着白气哆嗦着,和路灯相依为命。
他又想起另个晚上,那天晚上月亮好亮,把跨在窗户上坐着沈安行照得也很亮,亮柳煦能把他眼里绝望看得清清楚楚。
他想起有天黄昏,沈安行送他回家;他想起那天沈安行不知从哪儿冲出来,把冲上来要打他人脚踹出去好远;他想起沈安行那晚在路灯下对他说——
……沈安行。
沈安行,沈安行,沈安行。
他星星。
这短短几秒内,柳煦就这样很莫名其妙地想起很多事,每件事都和沈安行有关。
于是,鬼使神差,他对守夜人巨大恐惧也被恍惚间抚平。
柳煦突然就动不。他知道自己该跑,可又莫名其妙地动弹不得。
阵狂风大作,寒风呼啸尖叫着扑过来。
在那瞬,柳煦还听到水结成冰咔咔声。那些从巷口处飘进来冰霜也猛然乘风接近过来。
狂风太冷也太大,柳煦恍然间就松开紧抓着围巾手,围在脖子上围巾眨眼间就被狂风吹散。
先前为保暖,柳煦还把围巾在脸上围圈,围巾还盖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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