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到外婆还在身旁,喻星河没有回电话给她,只是编辑条信息:“到家已经有段时间,因为忙着和家人说话,所以没回消息啊。早点休息,晚安。”
徐冉坐在医院走廊上,瓷砖在白炽灯下反光白到刺眼,手机振振,她看着最新条消息,女孩发来晚安和个颜表情。
竟然都不回电话给她。
徐冉随手将手机扔在包里,站起来。徐宁腿伤有点感染迹象,需要留院观察,这夜还很长,她还要在医院里等上夜。
喻星河回消息之后也关机,怕她再打电话过来,抱着外婆胳膊,脸颊凑到她枕边:“外婆,好困啊,要睡觉觉啦。”
她在亲近人面前向来都是如此,忍不住撒娇。
老人刮刮她鼻尖:“不许蒙混过关,刚问你问题呢,还没回答。”
喻星河睁开眼睛,眸子亮亮,有种被戳穿恼怒:“哎呀,都说困吗,您怎还不放过啊?”
她认真想想:“其实……她也从来没有凶过,经常对笑,从来没有逼做过不喜欢事情。唔,除喜欢喂吃蛋糕让长胖,其他都没有。”
“可是,”她眸子里还是忍不住起水雾,“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面对她。”
徐宁被拒绝场景太过熟悉,喻星河下子就想起来以前她是怎被拒绝,又是怎看着她在冬夜里冒雪离开。她理智告诉她,那些时光都过去,可是还是忍不住难过。
她不仅不知道怎面对她,也不知道怎面对乔言。
徐宁喜欢秦济楚这件事,她确实早就知道。今天看见乔言苍白着脸色样子,她才知道自己还不够解为人父母者对子女牵挂和忧心。
老人温厚掌心忽然罩住她眼睛,灯光被隔大半,喻星河眨眨眼睛,有几滴泪水从眼角滚落出来,她却感受到有股温暖力量,慢慢笼罩她。
那是种久经世事,历经沧桑豁达和释然,告诉她,山重水复,总会看见前路。
秦世卓手术在第二天傍晚。
喻星河晚上睡得太晚,家里也没人叫她,等她醒来时候,已经中午。
她慌慌张张换衣服,刷牙洗脸,跑下楼梯时候,才看见客厅里坐着个正在看报纸老人。
她脚步顿顿:“外公,您什时候回来?”
秦望州从报纸里抬起头,双细长眼睛无声无息从女孩身上扫过,本来是想笑,但是他鹰钩鼻看起来就有点凶巴巴意味,法令纹又很深,笑起来时候简直比哭还严肃。
他没说话,朝喻星河点头,继续低下头看报纸。
喻星河站在原地,心情有点不美丽。她和外公向不亲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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