壶,旁边有个年轻小伙儿,应该是中年汉子徒弟,正在含笑说着什。
中年汉子钟离玖玖认识,是范阳城消息贩子,名为刘武。
江湖人般把这种人称作‘白纸扇’,联络买卖、打听消息都得靠这种人,黑白两道关系都密切,连长安城天子脚下都能混风生水起,铁鹰猎鹿自然不会受到殃及。
钟离玖玖走到跟前,在躺椅对面椅子上坐下。
刘武徒弟李霖,停下话语,瞧见钟离玖玖倾城容颜,眼前微微亮,率先开口道:
“姑娘不是第次来范阳郡吧?看着面生,地方倒是挺熟。”
刘武端着紫砂壶,半眯着眼瞄下,又闭上,轻声道:
“你这丫头,还没死啊?又准备过来祸害谁?”
钟离玖玖被对方认出来,并不意外。干这行记性都好,她当年年纪小,在幽州江湖兴风作浪,还把风头正盛画圣徐丹青绑,若是不记得她才是不称职。
“刘掌柜记性倒是不错,才二十出头,若是没意外,恐怕能送您先走。这次过来不祸害人,只是找人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刘武扫眼茶案上银锭,点点头:“说吧,最近江湖上过来人有点多,恐怕要出大乱子,看在回头客份儿上,给你提个醒,当心竖着进来横着出去。”
钟离玖玖年少轻狂时得罪道上人物不少,对此并不在意,轻笑询问:
“刘掌柜有心。打听个年轻公子下落,二十左右,比你徒弟高半头,骑着漠北踏雪马,带有随从。按时间推算,这两天应该从范阳郡路过,可能已经过去,刘掌柜可曾见过?”
刘武眯着眼沉默下,抬手把茶案上银锭滑过来,点头:
“前天中午,是有这个人从城里路过,未曾停留,去向不明。姑娘在城里歇息晚,派人去打听打听,明早把消息给姑娘送过去。”
“多谢。”
钟离玖玖总算找到下落,心里放松不少,起身行个江湖礼,便牵着马出小街。
刘武将银子丢给徒弟李霖,轻声道:
“去打听下,两女男,三个人两匹马,男带刀剑枪,往北边走。”
李霖收起银锭,目光依旧停在钟离玖玖消失方向,稍微犹豫下,附身询问道:
“师父,这姑娘谁啊?还是头次见着这漂亮姑娘走江湖……”
“夜九娘,南越人,以前和宁玉合争过宣和八魁,自然漂亮。不过其极善用毒,以前年纪小不懂规矩,在幽州走动时得罪不少人。”
“哦……”
李霖微微点头,眼珠转转,又问道:
“得罪过谁啊?”
刘武端着紫砂壶,稍微沉默下,睁开眼睛扫徒弟眼:
“干们这行,不该问不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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