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宇间带着几分笑意。待主仆二人背影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,才收回目光:
“楚楚,走啦,去淮南萧家做客……”
钟离楚楚回过神来,驾着白骆驼走在师父身侧,骆驼比马高多,低头看着钟离玖玖,稍微犹豫下:
“师父,你收许公子报酬,应该跟着许公子才对,不然许公子报酬不就白给。要把时间往后延也行……”
听着徒弟扳指头给外人算账,钟离玖玖脸颊上显出几分无奈,轻轻叹口气:
“为师收他报酬,自然听他安排,是他让去淮南等着,又不是想偷懒占便宜,你不说他人傻银子多,反倒说起来……”
“哪有说师父,只是咱们是江湖人,做事不能占人家便宜……罢罢,们听他安排便是。不过宁玉合也在淮南,许公子不在,师父忽然跑过去,会不会被打出来?”
钟离玖玖眸子里显出几分得意,抬手拍拍腰间宝刀:“这可是许不令亲手送,到时候就说许不令已经拜为师,要是把怎样,许不令肯定会不满。宁玉合就算气死,也不敢把怎样。”
“啊?”
钟离楚楚听见这个,有些惶恐:“师父,你别乱来,万许公子回来,戳穿你话,多尴尬,说不定还会把你撵出去。”
钟离玖玖半点不在乎:“撵出去就撵出去,反正是他请办事,又不是求他办事。”
“……”
钟离楚楚抿抿嘴,想要说什,最终还是轻轻‘哦’声。
钟离玖玖看着徒弟长大,对于这细微表情变化自然感觉到,瞧见楚楚有点闷闷不乐,摇头轻叹声:
“楚楚,你这样不行,早都告诉你,和男人接触,不能把身段儿放那低。男人为什都喜欢温柔贤惠姑娘?因为省事儿不用操心,打不还口骂不还手,拍拍屁股就知道怎讨好男人……”
“师父,你说什呀……”
“说你。你看看你现在模样,三句话不离许不令,什事都给他人家说好话,生怕把人家亏待……”
“没有,只是想和许不令交个朋友,从小就没什朋友……”
钟离玖玖无可奈何,点点头:“就算是交朋友,也不是你这种交法。男人对待女人,都欺软怕硬,你越是忍让屈就,男人在你身上花心思就越少,觉得你反正不会在意。而那些个会闹脾气女人,男人反而会小心翼翼多花些心思。举个例子,就比如许不令身边陆夫人和湘儿,许不令和她们说话都得仔细斟酌想清楚,为什呀?因为旦说错,陆夫人和湘儿姑娘肯定闹脾气,得花更多时间哄。你再看看你,人家说不搭理你就不搭理你,事后随便个解释,你就深信不疑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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