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向大玥天子行礼,开口朗声道:
“外臣左夜子,今日以武人身份前来讨教,皇帝陛下应允以武人规矩对之,是在下荣幸。不过武人切磋,应当有彩头,在场这多大玥国之栋梁,若是只看几个小辈打架,恐怕也没有兴致。”
此言出,倒是吸引所有人目光。
宋暨端着茶杯,表情如既往不温不火:
“你想要什彩头?”
左夜子提着三尺青锋,转眼望向满场王侯:
“听闻皇帝陛下要定十武魁,若外臣今日在太极殿前夺魁,皇帝可否把‘天下第’金匾,提前赐与外臣?”
此言出,满场皆是哗然。
张翔按着雁翎刀眉头紧蹙,冷声道:“此子好大口气,本以为只是要个武魁位置,却不曾想要个‘天下第’。井底之蛙,不知天高地厚!”
张庭豹也是有些恼火:“同辈切磋而已,即便真赢也当不起天下第,岂有‘提前赐予’说。大玥天下第金匾若是在北齐,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死……”
嘈杂讥讽声不断。
宋暨也是微微挑眉,显然觉得下面年轻人口气太大,他本来意思是给个‘天下第十’,‘天下第’即便他钦定也没人服气。
太后眸子里带着几分怒意,偏过头来小声道:“不令,这小子比你还狂,天下间奇人辈出,从古至今敢称‘天下第’者,无不是自幼便名扬天下人杰,本宫都没听过他名字……”
许不令摇头轻笑,端起酒杯抿口,目光总算是放在左夜子身上。
自傲和自负,字之差、天壤之别,敢在太极殿前说这话,至少胆气够。
百官之中,御史齐星涵最是脾气火,bao,站起身来便讥讽道:
“小辈切磋,在长者眼中如儿戏。圣上即便肯赐下金匾,你个黄口小儿尚未及冠,又岂敢在长者面前接下‘天下第’?难不成你齐国先生,不教谦逊自知、长幼尊卑?”
平常时候所有人都把齐星涵当做茅坑里臭石头,这种对外骂架场合却是当做主心骨,此时都是点头表示赞同这句话。
左夜子抬抬手,目光略显桀骜:
“长幼尊卑,家先生自然会教,但‘武无第二’!
左夜子介外臣,年不过二十,今日若是能在大玥皇帝陛下面前站到最后,十年后想来结果也不会变,提前接下‘天下第’金匾有何不妥?
你们若是不服,大可来取走,何必用嘴上功夫来论高低?”
齐星涵当即语塞。
这就说道文武之争核心,常言秀才遇见兵,有理说不清,武人就只认站着那个,若是被个黄毛小儿当着天子面打趴下所有大玥儿郎,那确实该人家第。至于让贾公公等老辈上抢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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