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洒在飞檐楼宇之上,许不令穿过游廊走道,来到太后寝殿。
那口大鼎还没有撤下,不知是因为太重不好搬来搬去,还是有备无患。
寝殿台阶上,太后终于穿衣服。
袭红色宫裙,腰间襟带上以金丝勾勒凤凰纹路,金簪斜斜插在发髻间,葫芦般身段勾勒恰到好处,看起来庄重又不失明艳,置身与厚重巍峨宫廷之间,仿佛只有这点红色。
最近彼此见面三次,太后两次没穿次衣衫不整,忽然穿这整齐,许不令都没认出来,暗暗对比下,其实还是不穿好看点,不过这话显然不能说出来。
“参见太后。”
许不令缓步走到近前,抬手行个晚辈礼。
太后轻轻颔首,回想下以前正常见面样子,又用手指勾勾:“小不令,快过来。”不过话语间已经没有往日那般宠溺亲热,有点保持距离意思。
许不令毫不意外,跟在太后身后行走,也不主动套近乎。
二人来到正厅中坐下,如同往日样把腿伸进桌子下,二月初春还有点冷,暖炉依旧烧着。
宫女们把各色菜肴端到桌上,又把温好断玉烧拿过来,太后摆摆手,便都退下去关上房门。
金碧辉煌正厅中安静下来,气氛忽然就变。
太后端庄娴静脸色刹那间消失无影无踪,宫鞋在许不令桌下腿上轻踢下:
“你坐好。”
“……”
许不令含笑把腿缩回来,正襟危坐:
“太后还没消气?”
太后抿抿嘴,上次已经道歉,气倒是消,可被占便宜事儿总不可能抛之脑后。
而且上次误会许不令,很凶咬许不令口,这几天许不令不见动静,她左等左不来,右等右不来,辗转反侧觉都睡不好,以为许不令生气,她自然而然也跟着生气。
约莫就是‘你竟然敢生气!’意思。
太后坐在主位上,稍微犹豫下,侧身看向许不令手腕:
“上次是不小心,你伤好没有?”
许不令撩起袖子,露出白净手腕:“皮肉伤罢,休息几天已经无碍,太后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太后稍微放松几分,想想,又摆出长辈气度,冷着脸摊开手掌:
“把肚兜还给本宫。”
许不令脸色僵,眨眨眼睛:
“好像……忘带。”
啪——
太后手儿拍在桌子上,瞪着双美眸满是恼火:
“忘带?你耍本宫?”
许不令摇头轻笑:“上次出宫急,也不敢把太后贴身物件时刻带身上,回去后也不知道藏哪儿,回去找半天没找到……”
没找到?
这随意?
太后胸脯起伏,又在桌子上拍下:“你岂能如此!荷花藏鲤只有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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