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春夜,细雨润物与无声。
深街小巷之中,许不令肩膀上抗着个蓑衣客,左手拿着个朱红酒葫芦,时不时灌上口。
身上破布已经扯下来,不过蓑衣上留下水渍还是弄脏素洁白袍,没法打伞缘故,头发脸颊上挂些雨珠。
方才之所以出手把这蓑衣客救下来,是因为许不令见过宁清夜招式,也就是‘唐家剑’,这名蓑衣客用也是唐家剑。
幽州唐家和祝家都是用剑,在江湖上颇具盛名,彼此争锋百年。十年前杀老剑圣祝绸山,唐家自然也参与其中,唐家和锁龙蛊应该也有点关系,这就足够。
即便问不出什,以方才所见来看,这名蓑衣客武艺很高,看张翔应对方式恐怕还在张翔之上,这种打手可不好找,哪怕是肃王府也会以礼相待,能举手之劳结个善缘也没损失。
行走间,许不令稍微掂量下——蓑衣客和陆姨差不多斤两,感觉是个女人,只是浑身上下捂严严实实看不到长相,此时已经晕厥过去,也不知道受什伤。
许不令想想,把酒葫芦挂在腰间,抬手探入蓑衣下面,透过薄薄衣衫可以感觉到皮肤滚烫,显然发烧。
“呜……”
趴在许不令肩膀上女人被触碰腰间,明显有所感应,气若游丝呢喃声。
许不令皱皱眉:“姑娘?”
没有回应。
许不令见状加快脚步,来到偷偷买下无人院落,越过围墙进入宁清夜以前居住小屋。
用脚关上门,外面雨声便安静下来,屋子里黑漆漆。
许不令凭借记忆把晕倒女人放下,转圈儿,在桌子上找到火石,点燃油灯后,屋子里终于有点光亮。
宁清夜在屋里住这久,自然不可能不收拾,此时屋里干干净净,不过没什物件,就张板床几张板凳,小炉、药罐放在墙角,断玉烧也堆在那里。
这些琐碎物件是宁清夜自己在集市买,没有带走,此时板床还铺着被褥。
许不令用毛巾擦擦手,端着油灯走到板床跟前,把趴在上面蓑衣女人翻过来。
斗笠已经掉在路上,不过头上依旧蒙着黑布,只露出双闭着眼睛,蛾眉凤眼、睫毛修长,眼角没有丝毫皱纹,哪怕是闭着眼,也带着几分动人意味。
许不令挑挑眉毛,有些意外。
把油灯放在旁边窗台上,摸出女人手臂,双指按在手腕上号脉,入手火热柔软,胳膊已经发红。
“中毒……”
许不令面容严肃几分,抬手掰开女人右眼,借着灯光打量,秋水般眸子里没有丝毫神采。
和人厮杀中毒,显然不可能是口服,不是暗器就是毒雾。
许不令把包在头上黑布扯下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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