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桌旁,等到日上三竿,许不令始终没有过来。酒肆时常有客人进来,瞧见没位置便离开,占着座位虽然没人催,她却有些不好意思,便从腰间荷包之中取出张银票放在桌上用酒碗压着,拿桌上长剑出酒铺。
江湖人嘛,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才能称之为‘侠’。
只是宁清夜刚刚走出不远,后方酒肆便传来呼唤声:“姑娘,等等……”回过头,却见孙掌柜肩膀上搭着毛巾,拿着银票小跑过来,眼中还有几分恼火:
“你这姑娘,老头开辈子酒铺,酒喝好多赏几钱银子是客气,拿着也舒心。你次给这多,是想把酒肆盘下来不成?”
宁清夜停下脚步,在风雪中亭亭玉立,稍微酝酿下:“方才听说,铺子里伙计偷老伯积蓄……父辈以前在京城闯荡,也喜欢到您铺子来,曾经穷困潦倒之际,还在你这儿暂住半个月,这个人情,帮他还。”
孙掌柜听到这个皱皱眉,偏头回想片刻:“住半个月……看你年纪,约莫十七八岁……你爹是个秀才吧?倒是记得以前有个落魄秀才,科举考三年不中,最后连吃饭都是问题……”
宁清夜听见父辈事儿,脸色不带半点表情,只是缓缓点头:“是他。”
孙老头露出几分唏嘘:“那酸秀才整天好高骛远,倒是生个好闺女……这银子你拿回去吧,当年他住这儿,每天擦桌子打酒,人情早都还。”
宁清夜看看银票:“不差银子。老伯年纪大,生积蓄被宵小偷走……”
孙老头听到这话,抬手摆摆:“姑娘,看你是个江湖人,咋这不懂规矩,这不是差不差银子问题。客人到铺子里喝酒,说些家长里短,开心也罢唏嘘也好,这都是下酒故事。觉得小老儿可怜,你劝个两句多来两杯酒,小老儿自然舒心,没积蓄又不会饿死。
你抬手就甩二百两银子,你心里是舒坦,觉得做件大善事,可小老儿凭白欠你个大人情,心里记辈子还没法还,这酒喝着便没意思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宁清夜迟疑下:“没指望老伯记人情……”
“那不跟三才样,成白眼狼?”
孙掌柜摇摇头,把银票递给宁清夜:“老头儿在巷子里开辈子酒铺,天下间有名人物基本上都见过,你爹虽然不成器,却比你会办事儿……”
宁清夜眉头微蹙,抬手接过银票:“这次是考虑不周,不过他也不是个东西,和没法比,告辞!”
话落,便裹紧披风,转身快步离开巷子。
看起来,是有点生气。
孙掌柜目送宁清夜离开,思索片刻,摇头轻轻叹口气: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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