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彧正沉浸在回忆中,忽然听见阿平叫他:“爹爹,爹爹!”
萧彧回过神来:“平儿何事?”
阿平笑着说:“方才听见二师兄和三师兄他们说,当年在崖州时候,爹爹和师父每晚都给大家讲故事,是不是真?”
“对呀。”裴凛之接过话题,看眼萧彧,笑道,“当年与你爹爹在家中办学堂,夜间在家门口给大家上夜课,讲故事。那时候你还在襁褓中呢,特别黏你爹爹,到晚上,除他你谁也不要,他只好手抱着你,边给大家讲课。可把你爹爹累坏。”
阿平难以置信地笑:“果真?那这说来,也是跟着爹爹和师父上过课?”
“正是。你后来不还跟着去学塾上过课,还记得吗?”萧彧笑道。
阿平摇头:“只记得番禺些事,那时候太小。说起来,几位师兄也还是爹爹学生?”
旁闵翀笑道:“不光你那些师兄,这里在座没有几个不是天子门生啊,当年大勇、小春、鱼儿这些人,全都上过你爹爹课。”
阿平笑起来:“那便都是师兄师姐。”
萧彧说:“算起来还真是。还挺怀念崖州,尤其是白沙村,那里房子还是和你师父亲自建起来呢。就是不知道还有无机会再回去看看。”
旁闵翀笑道:“陛下真乃赤子之心,还直惦记着白沙村切。”
萧彧笑道:“怎能忘记,那可是最刻骨铭心记忆。幸得大家鼎力相助,共克艰难困苦,才步步走到今日。喜欢同昔日旧友相聚,因为能时刻提醒莫忘初心。”
裴凛之温柔地看着他,不管过去多少年,不管他站得多高,看得多远,但他始终都不曾忘记过自己出发地方。得萧彧,不仅是他之幸,更是天下百姓之幸。
阿平说:“爹爹若是实在想念崖州,日后待天下统,海清河晏,便可御驾南巡,回故地去瞧瞧。”
萧彧闻言笑道:“确实挺想去瞧瞧。不过还是不去,若动身,那便是劳民伤财之举。倒是你,待你功夫学成,可以代为父去走走看看。”
阿平已然不是个懵懂少年,他已经研习帝王之术,知道爹爹所言极是,御驾出巡说起来简单,实际操作起来相当麻烦:“孩儿记住爹爹话,日后会替爹爹去丈量这天下。”
“好孩子!需记得,这天下不是你天下,也不是萧家天下,而是天下人天下,们父子不过是暂代天下人来掌管罢,要永远将天下人放在首要位置去考虑。”萧彧顺势教育儿子。
阿平知半解:“平儿会牢记于心。”
此时孟思归与居岩过来,手里拿着酒杯,孟思归将右手酒杯递给阿平:“殿下,咱们师兄弟给陛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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