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萧繇领着戚阔和亲随们都上船,回来时候船不大,离开时候,却是艘巨大商船。
萧繇站在船头,与岸上萧彧挥手作别,直至岸上人都看不见,甲板上人才陆续散。
萧繇回头看着身后戚阔:“以为小戚大夫不会来。”
戚阔说:“为何不来?”
萧繇说:“你叔父不是要领你回去提亲,以为你会留下来成亲。”
戚阔微微脸红:“没有。”
“不提?”
“嗯。”
萧繇咧嘴乐,故作惋惜:“呀,好不容易碰到个合八字,错过岂非太可惜!”
戚阔斜睨他:“不是王爷教那是迷信?”
萧繇脸上乐开花:“确实是迷信。你就这拒绝,你叔父同意?他没说什?”
戚阔说:“王爷对属下私事这感兴趣?”
萧繇敛敛神色:“关心下属,陛下都说要照拂你。”
戚阔转身:“既然王爷要照拂属下,不如到长安后替寻门亲事。”
萧繇笑得开心:“好啊,便包在身上。”
戚阔舱房就在萧繇隔壁,他似乎也不意外。进舱房,开小窗看着外面划过风景,不知为何,竟有股松口气感觉,果然没有长辈在身边更为自在些。
萧繇离开长安回京之后,裴凛之便开始与吐谷浑谈判,为表示诚意,裴凛之与吐谷浑单于在两国边陲小城进行商谈。
过程是琐碎冗长,裴凛之坚持能多不少原则,分毫必争。原西戎地盘,自然是安国全盘接手,趁乱被吐谷浑接手过去也并退还。
吐谷浑还将紧挨着渭州与党项片山地让给安国,那片也不在吐谷浑实控范围内,常有党项人在其中出没。让给安国,方面是回报安国帮助复国,另方面其实也是想将党项这个祸水东引,让安国直接与党项对上。
裴凛之岂会不知道他打小算盘,不过既然白送,哪有不要道理,东西戎都未曾怕过,还怕他党项人?
吐谷浑单于还答应每年为安国提供三千匹骏马,当然是按市价买。裴凛之则答应与吐谷浑互通边市,进行商贸,吐谷浑需要茶叶、瓷器等日用品,安国则需要吐谷浑骡马、皮毛、药材等。
将来若是再通陆上丝绸之路,途径吐谷浑地盘,安国商人享有与吐谷浑商人同样优待。
等他讲所有细碎事谈妥,萧繇便回来。裴凛之完全喜出望外:“怎来得这快?!”
萧繇吊儿郎当:“不快点来,就要被皇兄幽怨眼神给杀死。”
裴凛之知道他开玩笑:“陛下才不是这样人!”
萧繇笑嘻嘻道:“你不信皇兄对你日思夜想?”
“当然信,不过他绝不会埋怨你。”对萧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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