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为何不愿意去军中,因为他就想守在自己身边,哪怕他明知自己和凛之关系。
他心里生出歉疚之情,觉得对不住向阳,真希望他别把感情浪费在自己身上,值得他爱人还有好多好多呢。
萧彧最怕欠人情债,尤其是感情债,所以尽管已到后半夜,阿平睡得小猪样呼呼,他也没什睡意,想外面榻上向阳,又想远在汉中裴凛之,猛然想起下午给裴凛之信还没写完,便又起来,裹上狐裘出来写信。
向阳在外面听见动静,赶紧进来:“陛下可是有事?”
萧彧打着哈欠摆手:“没事,想写封信,你睡吧。”
向阳看着萧彧:“陛下穿够衣裳吗?别着凉。”
“穿够,棉袄狐裘都穿上。倒是你还穿着单衣,赶紧上床去睡。”萧彧朝他摆摆手。
向阳转身出去,片刻后又进来,身上穿棉衣,边卷袖子边说:“卑职给陛下磨墨。”
“不用,这里有白日磨好墨,兑点水就可以。”萧彧说。
向阳没有理他,在桌边跪坐下来,开始磨墨。
萧彧给裴凛之写自然是家书,准确来说是情书,有向阳这个大灯泡在,他怎写,便停下来,看着向阳:“向阳可有什新年愿望?”
向阳抬起眼看着他,片刻后才说:“卑职希望国泰民安,陛下万事顺遂。”
萧彧笑道:“也是这想,你也帮加持,看样子这个愿望真能实现呢。”
“定可以。”向阳笑起来,他脸上虽然有道疤,但并不能掩盖他魅力,相反看起来更有男人味。
萧彧又说:“还有没有小点个人愿望呢?看能不能帮你实现。”
向阳舔舔唇,然后轻轻摇头。
萧彧轻轻叹气,这家伙,这不是叫他难做吗?萧彧说:“年后让你大哥给再安排个护卫,让你有空多出去转转,希望你能多交朋友,有自己生活。”
向阳脸上笑容慢慢凝固起来,捏着墨锭指关节也开始发白,他轻轻地说:“谢谢陛下,不过不必,别人跟着陛下不放心。能直守着陛下,便是此生最大荣幸和愿望。”
萧彧听见这话,心里别提多难受,自己这是作什孽啊,怎就祸害这大好青年呢。
他甚至有点后悔去提这事,拿起笔,给裴凛之写封公文,私信没写,回头等心情平静再写吧。
这晚萧彧几乎没怎睡着,天快亮时才稍稍眯会儿。元旦虽然不早朝,但需要祭祀天地和先祖,仪式还非常隆重。
雪下夜,不算太大,但也积两寸后雪。萧彧在文武百官簇拥下去南郊祭天,队伍浩浩荡荡出宫。
尽管下雪,街道两旁百姓和车马还是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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