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路。”
“大夫说,前三个月尽量少用力,你还不能走太多路。”
“知道,会量力而行。”萧彧拖着条腿慢慢往前走。
裴凛之伸出胳膊,想给他借力,但他就是视而不见,自己缓慢而艰难地走着。甚至连过门槛时候,萧彧都拒绝裴凛之搀扶,扶着门狂费力地跨过去。
从家去纸坊,差不多有二里地,对普通人来说,也就是刻钟问题,但对萧彧这个腿伤未愈人来说实在是段漫长距离。
裴凛之说:“郎君,把马牵出来,们骑马过去。”
萧彧听说要和他起骑马,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:“不用,不用,走过去就好。”
裴凛之没理会他,将马牵过来,不由他反驳,将人抱上马背,萧彧连忙抓住马缰绳:“凛之,你吓死。”
裴凛之抓住马鞍,准备上马,萧彧连忙说:“等等,自己骑马过去吧,很快就回来。你有事就去忙。”
裴凛之站在马下,仰头看着他,久久无言。
萧彧从他眼中看到受伤神色,他不敢多看,移开视线,内心极为不安,他真不想伤害他,可又不能老这样吊着人家啊。
裴凛之到底没上马,只是牵着马往纸坊去。
萧彧看着马下裴凛之,头次觉得高大他有些脆弱,他竭力找点话来缓解沉闷压抑气氛:“凛之在崖州有没有见到卖毛驴?”
裴凛之听见他话,扭头看他:“毛驴?”
萧彧笑着说:“对啊,就觉得适合骑驴,个头小,上去也不难,作为代步工具挺好。而且张果老阿凡提都是骑毛驴,毛驴就是智者坐骑。”
裴凛之脸茫然:“张果老阿凡提都是谁?”
萧彧尴尬地伸手挠挠头皮:“张果老是道教八仙中人物,阿凡提是西域那边位智者,凛之没听说过吗?”这些反正是民间故事中人物,不管啥年代,瞎编就行,不怕穿帮。
裴凛之摇头:“倒是听过淮南八仙说法,具体就不知。”
“可能是每个版本不样。”萧彧打哈哈掩饰过去,“要是见到有驴,凛之可以帮买头。”
裴凛之点头:“好。”
裴凛之不是傻子,他很快就察觉出殿下在故意疏离自己,他不再愿意让自己背着,也不同意跟他起骑马,连洗澡水都是让吉海给他打,去哪儿只要能让吉海跟着,就不会让自己跟着。甚至连安排货物这些事,他都是跟闵翀商量而不是自己。
时间,裴凛之发现,自己从前为殿下所做事,都有人能够替代。他心中难受得要死,殿下不需要自己!
他是不是发现自己龌龊心思,所以才躲着自己?
这日晚上上完课,裴凛之想去扶站许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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