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裴郎君你去还是萧郎君去?”
裴凛之说:“家家主是郎君,但他未醒,代他去吧。”
萧彧连忙出声:“起来,凛之,也去瞧瞧。”
裴凛之进屋来,萧彧正手忙脚乱地系衣服带子,看着窗外阳光:“都这个时辰,你怎不叫醒。”
裴凛之没回他,而是说:“吴家房子粮食都烧尽,估计要让大伙儿凑点粮食与他们过冬。”
萧彧伸手抓抓自己长发,准备随手束,被裴凛之抢过发带:“来。”他拿过梳子,将萧彧头发梳理整齐,然后替他束上发髻。
萧彧冲他做个鬼脸:“谢谢!”尽管有几个月,他还是不太会束发,还是短发方便,又凉快又好打理。
裴凛之说:“郎君先去洗漱用朝食。晚点们起去。”
吃饭时候,萧彧才知道裴凛之已经将那被抓山贼送去官府回来,这速度可真够快。
里正家屋里屋外都是人,席上坐,台阶上蹲,都是各家男主人,个个愁眉苦脸。各家日子都不好过,村民以打鱼采珠为生,各家粮食都不多,昨夜还被抢走些,现在还要匀出些给吴家,实在是有些困难。
萧彧到,里正赶紧将二人请进厅内,虽然他们才来不到半年,但已经显示出财力来,吴家遭难,里正自然希望萧彧多出份力。
吴兴义家子都在厅内。吴兴义三十几岁年纪,他家大郎年岁跟裴凛之相当,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,其母与弟妹都在旁守护,家子都在抹泪。
萧彧问:“看过大夫吗?”
吴兴义怯怯地看萧彧眼,摇头:“没有。”
萧彧转头问裴凛之:“凛之可懂如何医骨?”
裴凛之说:“脱臼能医,断骨不行。”
萧彧便说:“那就送州城去看大夫,以免耽误病情。”
本来只是默默垂泪吴家娘子听见这话,呜呜哭出声,她家现在只剩下几堵烧黑墙,哪里还能给儿子看得起病。
萧彧说:“凛之,你找几人,用木板抬大郎去医馆诊治,诊费出。吴兴义家房子被烧,若无处可去,可先腾间房与他们暂渡难关。至于乡邻救助,大家都量力而行吧,不足都由补贴。”
他这话说,屋里屋外都静悄悄,片刻后,吴兴义和他娘子全都转向萧彧,跪地便拜:“谢谢萧郎君,萧郎君大慈大悲,真是活菩萨转世。”
躺在地上大郎哽咽着说:“大郎谢过萧郎君,等养好伤,定当为萧郎君牛做马。”
裴凛之扭头看着萧彧,他家郎君就是菩萨心肠。
萧彧摆摆手:“不必如此谢,谁没有个难处,也不必惊慌,熬熬,便过去。等到开春,稻子熟,慢慢就好起来。里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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