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父亲,只是去尽他应尽责任与义务,即便为此赌上性命。
男人还想再说什,阮眠却豁然开朗般,歪歪头,朝男人露出个笑,语气添两分轻快,“叔叔,您就别再为难,这张卡要是收,今晚爸定会来梦里训,挺久没梦见他,可不想好不容易能梦次,还要挨训。”
男人怔怔看阮眠两秒,眼眶有两分湿润,他也跟着笑笑,没再劝说,而是直接把卡收回去。
顿片刻,男人还是没忍住,抬手轻轻在阮眠发顶拍下,沉声道:“好,叔叔不为难你,不让你挨训。”
“不过,”男人收回手,又很快转折道,“不过你能不能给叔叔留个联系方式,以后叔叔再请你出来吃饭。”
只是吃顿饭话,阮眠倒觉得没什不行。
于是这次他没再拒绝,而是留下自己手机号码。
……
猝不及防经历这场,阮眠情绪实在不可能立刻平复下来,他没什胃口,没再吃东西,也拒绝男人提出送他们回学校好意,说只想自己静静。
男人自然表示理解,他起身准备先步离开,可离开前,却又不由多看薄砚眼。
看得越久,男人越觉得薄砚眼熟,他敛眉思索两秒,忽然想起什般,讶然道:“你是不是,薄清儿子?”
阮眠还没有恢复运转大脑,终于在听到这句话刹那,被激活点反应。
他惊讶抬头看向男人,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认识薄砚。
男人还在等待薄砚回答,阮眠也不由侧侧头,看向薄砚。
可薄砚却沉默很久,半晌,他没说“是”,也没说“不是”,而是转头看阮眠,轻轻摩挲下他手指,低声问:“和这个叔叔说两句,在外面等下,好不好?”
阮眠在那个瞬间,其实是想说“不好”,有种莫名委屈涌上心尖。
这种委屈大概来源于,他已经把薄砚放在个足够亲密,能够让薄砚知晓他父亲,他家庭位置,可反过来,谈及薄砚家庭,薄砚却想避开他。
但当对上薄砚眼神瞬间,阮眠就立刻妥协。
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薄砚这样眼神。
在这个眼神里,阮眠清晰读出两分近乎哀求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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