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懒腰,窗外阳光照在身上透着股干净清爽味道。他长吁口气,然后个利索弹跳,从躺椅上起来。休息够,该开工。
他们是休息够,张岩那边可刻都没歇下过。接手公司后要忙事儿多去,丝毫不亚于开天辟地式创业,每天对各种方案策划融资数据应接不暇,还要赶在规定日期前把后期搞完。
张岩是典型工作狂,定目标后拼死拼活也要如期完成。从全剧组杀青到现在,公司业绩数据回暖,电影如期上映,而他,也成功地在生活历练中被风干成老腊肉。
以至于乔巧在见到他时,满脸都写着震惊,因为此时张岩,满脸都写着沧桑。
乔巧摇摇头,不对,这和她印象中张导似乎有点出入。直到乔巧仔细观察会儿,才依稀从大面积眼袋和浓密胡茬背后打捞出他原有模样。
嗯,是他没错。出于礼貌,应当是要向导演先问好。乔巧便上前和他打招呼:“张导到挺早。”
想想,她又加句:“您要不把胡子刮刮?”
这满脸胡茬长,三十出头小伙子看起来活像个油腻大叔。
张岩正见缝插针地打着盹儿,听有人跟他说话,立刻醒过来,见到是乔巧,后知后觉明白过她说话来,便摸摸脸:“哎哟,这胡子有点儿猛。”
然后便招呼助理帮他拿剃须刀来,刮完胡子还琢磨着是不是化个妆,不然等会儿出去见到那多人,邋遢得跟宿醉似就不好看。
宣传第站是A大,正是乔巧和谢元仪母校。阔别多年,再次回到这里,还是挺感慨,车子进校门她眼眶便开始有些发热。
这里承载太多记忆。
校门口雕塑是以前每次去表演学院时都会经过风景,乔巧以前为能够见到谢元仪,用尽各种办法,打听到她课表后,每逢周四她下声乐课就马不停蹄地跑到表演学院去,可每次到教学楼门口,她就又有些露怯起来。
这样是不是有些冒昧?要是见到她,彼此又不认识,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那种到处打听别人私事儿人?这尴尬场面,周围她同学看见也会尴尬吧?
之后年,每周四下午和周五晚上,乔巧风雨无阻地来到表演学院,正如谢元仪风雨无阻地去到教室里练习。
乔巧隔着玻璃窗望着,距离虽远,可她知道谢元仪年到头都偏爱纯色系衣服,喜欢自己带水去教室喝,那杯子里时不时泡着两片柠檬,果肉白嫩嫩,如她练习表情时饱满苹果肌。
车子驶过表演学院,乔巧惊喜地看见,从前那棵她常站在下面树到现在依然还在。入夏,枝叶正繁,看上去片浓阴翠盖,比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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