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下去,他想哀声惨叫,却只是徒劳地张着嘴,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牢室中陡然安静下来,只能见到挣扎安静,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想死吗?”
柳重明缓缓开口:“随随便便就让你死,哪有那便宜事?”
“凌少卿可以作证,没有假传圣旨。王爷祭祖途中带兵返京,意图谋反,皇上气得吐血,怎可能召见王爷。”
“王爷死心吧。”
“皇上令二人前来赐你毒酒杯,只是把毒酒换成锦绣营哑药而已。”
“算是救你命,是不是还应该感激?”
“今夜过去,这世上就再没有慕景延这个人。”
“正好欢意楼里常有些兴趣古怪客人,往日里总是舍不得拿谁出去招待,今后倒是找到得意人。”
慕景延停片刻才想明白这话中意思,突然张嘴咬,却被狱卒眼疾手快地塞麻布在口中,后颈上受用力击,蓦地扑倒在地上。
自他这次晕倒,世上便再不会有慕景延。
也不会有人知道,今后在欢意楼日日承欢哑巴,会是曾经怀王爷。
直到狱卒将人拖出去,柳重明目光仍落在面前空空牢室里,他不敢向别处看,生怕无法维持住脆弱伪装冷静。
打破寂静人是凌河,叫是他最想听又最怕听名字。
“曲沉舟。”
曲沉舟目光跳过柳重明,落在凌河身上,却见凌河后退半步,肃然单膝跪下,向他行礼。
“凌河……”
在去往清心居路上,他都能心中平静坦荡,如今却见不得凌河在柳重明面前对自己拜。
即使他受得起。
他本来是可以保全自己。
在未进宫门时,白石岩和柳重明便足以剿灭包括怀王在内区区数百人,太子之位也会落到岚儿头上。
可即使慕景延身死,他身后那些鼠辈却没有根除,必然在暗中兴风作浪。
即便柳重明有雷霆手段逐铲除,落在旁人口中,也会是外戚柳家为小太子铲除异己、滥杀无辜之名,更别说之前还有怀王血未干。
到时岚儿就算登基也是名不顺言不正,朝中必然波澜四起。
而皇上这边,无论是死在他手中,抑或是在他逼迫下禅位于岚儿,则更不啻于火上浇油。
岚儿帝位伴随不止是永世唾弃骂名,更是对这外强中干太平致命击。
这样场浩劫动荡怕是要持续数十年之久,没有个人能成为倾巢之下完卵。
以他曲沉舟人献祭,将这歌舞升平托举维持下去,也算是死得其所。
凌河起身,看看站在旁柳重明,只留下句话便转身离去。
“皇上尚在病中等你口供,听九安传来意思,要处死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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