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怀王没有自乱阵脚,反倒变得比从前更加冷静镇定,甚至没有心思回头看眼横死母亲,只死死盯着他们突破关口。
御史台那位已经脚底抹油走,距离盐铁转运使换人日子恐怕也不远,怀王这是打算抓紧时间速战速决。
他不介意速战速决,可现在问题只在于……拉拢诱惑他府里人只算是慕景延小动作,而重明此时忙碌,说明宫里那位有动静。
可眼下他联系不到柳重明,也拿不准对方下步会走哪条路。
万个配合不好……
宴席设在明月楼里,他进门时往厢房里草草扫眼,左右摆开三桌,大概也只有十二人。
当先迎过来自然是主人,因着曲沉舟地位荣宠,直接被请往主座。
“老太傅客气,”他向旁让半步,牵住老太傅手,谦让道:“皇上特意嘱咐要为您好好送行,怎好坐在这里,还请老太傅……”
他话陡然卡在喉中。
有生以来习惯,让他会不自觉地读取未知卦言,这才后反劲地意识到刚进门时那点古怪在哪里。
老太傅卦言不对……
“曲司天?”
不知身边是谁在叫他,似乎是被他突然苍白脸色吓到。
“曲司天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?”
曲沉舟对这些关切恍若未闻,忽然转过头去,个个地细打量在座人。
牢狱之灾……牢狱之灾……牢狱之灾……
半数以上人都是同个卦言。
他不能为自己卜卦,可是用脚指头去想,也能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是什。
凌河话居然当真应验,比预想还要早。
是哪里?大理寺还是……锦绣营?
“曲司天?”终于有人意识到他失态原因,登时也紧张起来:“们……们是有什事吗?”
没等曲沉舟来得及回答,明月楼下街道上有行人尖叫,由远及近,慌乱惶恐,却没人敢叫骂半声。
而伴随着这尖叫声,是如急雨点般马蹄敲在石板上声音。
楼上众人也忍不住趴在窗户上向外看。
没来得及挤到窗边人好奇:“什人这张狂,在闹市上跑马?”
很快有人答他:“锦绣营。”
曲沉舟脸色苍白如雪,站在原地动不动——到这个时候,已经不可能离得开。
果然有人立刻咦声:“怎像是冲这边过来?”
他话音未落,楼梯上已经响起脚步沉重踏在楼梯上声音。
门外骑兵刚刚下马,这边就已经开始包围,很明显是早在楼下布置好。
房内众人面面相觑,都有些慌。
“这是在做什?缉拿凶犯吗?”有人小声问。
没有人回应他,回应他只有房门被踢开巨响,柳重明在兵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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