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心惊肉跳。
“怎会断!”
“大人恕罪,搞不好是因为天太冷,小人这就去想办法!”
事至如今,发怒着急也没用,街上寒冷,他没打算在轿里等待,刚被人搀扶着下轿,辆马车从十字路口拐弯过来。
他本打算等车过去,却没料到那车缓缓在面前不远挺住,里面有个温和声音问道:“董大人?”
他见那马车纹饰华贵,忙连声应:“是下官!”
“董大人也是要去赴赵侍中府宴是吗?时间不多,大人是否介意与同行?”
董成玉听这声音耳生,但京中惹不起人太多,他不敢轻易开口拒绝。
“如此,便叨扰上官……”
察觉到他犹豫,窗边棉帘掀开,露出张望之难忘脸。
董成玉虽不认识,可看这双眼这张脸,已经知道来人是谁。
“董大人,请上车吧。”那人微微笑:“忘记介绍下自己,姓曲,曲沉舟。”
马车再次走起来时,董成玉才发现他骑虎难下怀王爷明明已经跟他说过,柳重明固然要防,可这个曲沉舟也非常可疑,不能以常理推测。
那双眼太过诡异,知道事太多,能不见就尽量绕着弯走。
但不知道是因为这人生得太好看,总忍不住想多看几眼,还是因为那双妖瞳确有蛊惑人魔力,他还是跟着上车。
他安慰自己,赵侍中那里总是不好迟到,权宜之策而已。
“是唐突,”曲沉舟浅笑着为他斟茶:“样子是不是吓到董大人?”
“没有没有,”董成玉连忙否认,那茶碗端在手里却不敢喝:“曲司天名满天下,该是是久仰才对,只是没想到曲司天这年少。”
“谬赞。”曲沉舟只回这句客套话,向他笑着点点头,便只似是示意他安坐,不再开口。
董成玉几次想收回目光,余光里却忍不住打量见对方根本没有跟自己寒暄闲聊打算,像是只是顺路起,全然没有他担心怀疑那些试探套话。
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草木皆兵。
马蹄踏在压结实雪上,小心翼翼,走很慢声音枯燥,像是把很短时间如黏丝般拉长。
对面曲沉舟不善言辞样子,倒把他好奇心越提越高。
待马车里宁静突然被打破,他才发现居然是自己先开口。
“听闻曲司天未ト先知,可趋吉避凶,是真吗?”
话出口,发现这个质疑欠妥当,忙道歉:“下官见识浅薄,无福得遇真仙,下官无礼,曲司天恕罪。”
曲司天比他想象中好相处许多,浅浅笑。
“董大人言重,未先知不敢说,不过是靠天吃饭,承蒙皇上不弃,得大家抬举而已。不敢说未来可知全貌,但趋吉避凶,还是可以做到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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