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你别赶出去,椅子上还不行吗?”
另半边帷幕也被放下,看不见床上身影,好在也没有人赶他。
他去吹熄烛火,在椅子上仰面躺下,身下坚硬又凉,却比别院那张床舒服很多。
能再次跟人距离这样近,他已经别无所求。
可两张椅子毕竟短点,他脚还踩在地上,无处安放,正打算再拖把椅子过来,听到床上有人翻个身。
极含糊字从帷幔夹缝中挤出来。
“……过来。”
不需要第二声吩咐,柳重明脚步带风地掀开帷幔,又轻手轻脚地挪上床沿,看见已经有块地方腾出来。
直到他躺下,曲沉舟也直背对着他。
只有他们两人狭小空间里,逐渐弥漫着带点甜丝丝味道。
柳重明慢慢伸出手,虚虚地在那把细腰上比划,谨慎琢磨着,这只手落下去,自己是会被踢下床,还是挨个耳光。
“世子为什叫起跟来?”
他毫不意外,早猜到曲沉舟会忍不住问。
“沉舟,宫里事也能得到消息,你知不知道,太后找过你之后,现在怎样?”
没有得到回答,他自顾自说下去。
“也是,你负责骁营,肯定知道。皇上让人盯着太后呢,不让她再有机会在宫中走动,更别说接触你。”
“如今因为醉骨香,瑜妃被贬,慕景延被软禁在家,宁王正是风光时候,太后必然按捺不住,想要为儿子报仇。”
“你如果还在宫中,无论太后做什……”
“行!”曲沉舟忽然出声呵斥:“柳重明,事不要你管!”
柳重明安静片刻,低声恳求道:“沉舟,愿意听你话,可是你不要每次都让自己涉险,好不好?就算不想着别人,你也该想想……”
他停下,识趣地在嘴里换句话:“也该想想姑姑他们……”
“你要是真听,”曲沉舟冷冷打断:“那你听清楚,们已经毫无瓜葛,是死是活,都与你无关。”
柳重明无言以对,只能缩回虚悬在腰上手。
帷幔遮住仅剩点月色,影子和黑暗融为团,他怕睡过时辰,半梦半醒中仍维持着点惊醒。
“皇上。”有人轻声叫他。
他腾地弹起来,熟悉声音后是熟悉心悸。
这久以来,已经习惯这样梦境,习惯逼着自己不醒来,至少能再见见那人,至少要睁大眼看清楚,沉舟为自己受过苦难。
“沉舟呢?”他着魔似问:“沉舟在哪儿?”
“曲沉舟吗?你亲手杀他,他尸体……”三福桀桀怪笑声回应着:“他尸体还吊在闹市口呢。”
虽然这话已经听无数次,却仍如穿心利刃,他慢慢蜷缩下去,嘶声痛哭。
“不要!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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