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返回家里时,母亲已经从别人处知道噩耗,悬梁自尽,身体都凉。”
“你!”慕景德终于有反应,别人可以不知道,他却知道他部下是怎样做事。
“后来,”江行之没有听见他渐起惊恐和愤怒,淡淡说:“后来儿子不死心地追去京里,可是京城太大,他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,该找谁报仇。”
“所幸他命大,遇贵人,再后来……他找到仇人,做那个人,幕僚!”
“江行之!”慕景德仿佛被毒蛇咬口,想要跳起来,却全身僵硬,无法动弹:“江行之!是不是你……你是来找报仇?!”
“从前太贪心,也势单力薄,根本找不到可以下手地方,所以……跟那只狐狸做交易。”
江行之浅浅笑着:“他说可以帮,而只需要劝说你,把那只疯狗任瑞带去围场。现在,王爷有没有想明白,自己是如何激怒皇上呢?”
慕景德哆嗦着手,甚至没有心思去跟面前人计较从前,在片漆黑里摸索着梯|子。
他终于发现,这窖井不是助他逃生藏身之处,是专为他挖葬身之所。
那梯|子还在,立在正中间,头插在地上,可他刚攀上去步,却连人带梯|子起扑倒在地上。
“上不去,”江行之耐心劝他:“这梯|子上面有个铆接机关,下来时候已经拔|出来,经不住人。”
点火星在慕景德歇斯底里怒吼中亮起,丢在地上。
霎时间黑暗被驱逐殆尽,火星点燃渗在土里火油,橙黄色火舌直舔到无法触及那块木板。
慕景德疯样,连滚带爬地去捡佩剑,声嘶力竭咆哮声:“江行之!”
江行之仍坐在原地,连躲闪意思也没有,眼看着剑锋没入身体,却仰天狂笑起来。
“慕景德!今天有你陪走黄泉路,江行之死而无憾!”
口中刹那间都是腥甜,每个字都带着伤口中血喷涌而出。
他用手捂着前胸,满手温热,慕景德骂声渐渐地像是离开很远,又渐渐换成另个人声音。
在问他——行之,你愿意跟走吗?
“嗯,”过这久,他第次松下双肩,平静地看向虚空:“景臣,……”
根竹签从签筒里飞出来,不合时宜地落在佛前香上,连着压断片。
旁小沙弥连忙起身去香灰里捞,又被烫得缩手。
住持也忙起身,边叫人去拿东西捞竹签,边向面前年轻人赔礼。
“王爷恕罪。”
香炉里竹签边缘逐渐变黑,那住持见慕景臣眨不眨盯着,慌得亲自叫人换签筒过来。
“王爷不必多想,这几个月来,王爷求问旅人平安都是上上签,这次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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