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路上,曲沉舟心跳仍声响过声,又在靠近那扇门时,强自按捺下去。
与以往不同是,清心居里除虞帝和于德喜,热闹闹地坐许多人,除三位王爷,还有薄言和凌河。
自然还有柳重明。
果然人都来全,就像那张纸条上说样。
曲沉舟向虞帝躬身拜:“臣见过皇上。”
又略转转身:“见过三位王爷。”
“沉舟,坐下说话。”
虞帝向旁示意,那空着座位正在怀王和柳重明之间,他目不斜视落座,仿佛没看到四面落在自己身上目光。
若是平时,也该是其他人退去时候,可虞帝没有开口,只示意于德喜递本卷册过来。
曲沉舟草草浏览遍,面上微动,有些吃惊。
于德喜脸笑意地为他解释。
“恭喜曲司天,世子爷已经查清来龙去脉,为曲司天洗清冤屈。”
曲沉舟目光向左边斜下,又落回卷册上,听于德喜语气中都是欢喜,仿佛在真心替他高兴。
“小梁子两人都招,说确是假传圣旨,半夜将您带入后宫,意图不轨,可惜根儿还没有寻到,世子正在全力追查。”
“文兰便是另桩。”
在皇上面前,于德喜没有多说,那幽会私通事就明明白白写在卷册里呢——文兰发现相好年轻都尉高攀新欢,与对方已换庚帖,急得不顾宫中禁制,夜半偷跑出来,亲热后忍不住与人对质,闹得撕破脸。
——那都尉怕她闹起来,毁大好前程,竟时昏头,将文兰扼死在假山里。
证据确凿,口供属实,文兰这案子便这结。
曲沉舟来回翻两遍,抿着嘴不说话。
“沉舟,”虞帝叫他:“这次可都是重明功劳,还不谢他?”
曲沉舟微微垂着头,立即起身跪拜:“谢皇上信臣清白之身!”
虞帝愕然片刻,忍不住笑出声:“他们说你性子别扭,朕起初还不信,没想到还真是个有脾气。你不学重明点好,非把他混脾气学着,你瞧瞧他。”
这话要是别人说,柳重明怕是要当场拍案而起,大喝声“看什看”,可如今只能忍着脾气,侧侧身。
曲沉舟第次正眼看过去,才见着柳重明座位边靠着根拐杖。
宁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笑得恨不能拍腿:“重明,叫你不听人劝。曲司天话都说出口,你还敢去跟石岩跑马玩。亏你命大,要不是石岩在,哪是条腿事儿?”
“听什劝?他还真把自己当活神仙?”柳重明不好发作,铁青着脸:“骑自己马,摔自己腿,跟他什关系?难不成改天他咒死,还要跪着求他留命?”
“重明!不许胡说八道,”虞帝沉声呵斥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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