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小风波里,曲司天甚至都没有亲自露过面。
越是如此,私下揣摩更多,居然还当真有人悄悄说,曲司天别真是个狐狸变。
可这话,毕竟也只敢悄悄说而已。
出大戏紧锣密鼓地敲到快年根上,精彩纷呈得令人目不暇接,却没人猜得到,后面还有起伏呢。
果然没隔两天,唯皇后马首是瞻文婕妤在倾莲池边与人偶遇,句寒暄都没有,便令曲司天为她卜上卦。
曲司天毫不留情面地口拒绝,说皇上有令,自己只听从皇上口谕,为人占卜,不得为旁人私下卜卦。
文婕妤往日里依仗着皇后威风,哪受过这样冷言冷语,当即赏记耳光,将人按跪在倾莲池边自省。
曲司天本就身伤病,正在调理将养中,跪小半个时辰,皇上匆匆赶到,恰好见到他晕倒在池边。
那整整个下午,宫中都回响着文婕妤在廷杖下撕心裂肺惨叫。
皇后在遍地横流鲜血和飞溅碎肉中,掩面回宫。
可皇后这边偃旗息鼓,曲司天却向前进步,随皇上出现在太极宫宫宴中。
所有人目光都聚在曲司天身上,而曲司天那双剔透异瞳最终凝在名宣义郎身上。
那宣义郎很快被金吾卫拖下去,众人目瞪口呆中都是惊恐——那宣义郎可是唐家人。
直到几天后,才有消息传出来。
那宣义郎袖中藏着不可告人药,买通出入观星阁宫人,要把那药投在水里,伺机陷人个秽乱宫廷罪名。
再没有人敢去直视那双妖瞳。
这整个新年,都被笼罩在这样七上八下忐忑中,但凡听说个边边角角,走亲访友席间都少不谈论起来。
无论是空穴来风或是胡乱猜测,都给这个新年添不少谈资。
说法千奇百怪,但唯没有变只有样
——皇上同时对柳世子和曲司天恩宠有加,而这两人之间恩怨无解,已经不止是撞出火花,怕会是场不死不休龙争虎斗。
远远街道上炸出声巨响,河水瞬间被照亮,又在星星点点散落中暗下去。
柳重明倚在船舷上,无声地看着河面上烟花倒影。
年复年。
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这样过上元节,热热闹闹地吃酒、赏灯、游河,开始新年。
可是有人给他不样年,他们在屋顶上看烟花,在唇齿交濡中品赏彼此,星河浩瀚,世上仿佛只有他们两人。
自那以后,他心就被人掏走。
“你听说?”有人也过来靠着船舷,递给他杯酒:“喝点暖暖,今年冬天真冷。”
“是好冷……”
他将酒接过去,是喜欢梨花白,只闻闻味道就醉得鼻子酸楚。
那人又把他留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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