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重明把人紧紧抱着,路狂奔。
马车停下地方距离别院不近,可他看曲沉舟这个样子,若是继续在马车里颠簸,像是马上就要没命。
方无恙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,也是吓得面如土色。
“重明,重明你相信,真什都没对他做!他身子骨太弱,沾点凉气就染风寒,给他找马车,还到处跑,给他找风寒汤药。也没想到他怎会变成这样!”
柳重明呼地侧过脸。
方无恙登时高叫起来:“是他摸!拼命挣脱才保住清白!”
“少废话!”柳重明怒斥:“你给他喝什药!”
“什药……”方无恙愕然:“路边药铺里现成药,大夫说这天气里风寒不少见,好心备不少,还能是什药?”
柳重明早在看到曲沉舟时,就大概猜测到发生什,白石岩之前给他提过醒,沉舟千万不能碰羌活,所以府里配药都是查又查。
可他万没料到,方无恙会好心办坏事,寻外面药来给人吃。
“你回去,别跟来!”
赶走莫名其妙方无恙,他脚下生风般,步不停地直奔别院卧房,将人轻轻放在床上。
曲沉舟半阖着眼,瞳孔都失去焦距,手脚瘫软地仰面躺在床上,仍在细细颤动着,满面醉红中,是无法纾解痛苦迷乱。
之前从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,白石岩也没说过羌活能有什解药,他如今只能想到个法子。
柳重明这边刚传水进来,手还没洗完,便听到身后咚声,有人从纱笼里滚下来。
曲沉舟侧身匍匐在地上,手弯曲如鸡爪,撕扯着自己衣襟。
可那衣服被汗浸透,黏糊糊地贴在身上,他几次扯不动,便在地上滚动下,仰着颈,厉声咆哮着,却听不出来在说什。
柳重明刚俯身把人抱起,便被死死咬住肩膀,血流出瞬间,被湿热舌尖舔去。
“你先等下。”
他顾不上肩上痛,直搂得怀里没挣扎力气,才将软身子人抱去里间。
扯被子过来,刚将温湿汗巾伸进去沾沾颈项,曲沉舟便仿佛被滚水泼似,腾地弹起身攀住他,睫毛轻颤着,用脸颊去蹭他手臂。
他被猝不及防地拽得弯下腰,听到耳边声重过声呼吸,急出身汗,知道这情形不是热水擦拭就能解决得,便在被子里摸索着腰间汗巾。
许是他手太凉,贴着皮肤仿佛染风寒似。
曲沉舟被凉得挣动下,像是在沙漠里渴极人,不安地舔着嘴唇,双手捏着他手腕。
也不知是在拒绝,还是在挽留。
柳重明知道他哪里怕痛,哪里怕痒,可如今不同于往日清醒,小心翼翼,生怕把人弄疼。
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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