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把这多事藏这久,难为你。”
柳夫人眼眶红。
“不瞒侯爷说,心里苦没处说,起初也总是战战兢兢。可娘娘说也没有错,个妇道人家,别处帮不上侯爷什忙,若是能因此得娘娘青睐,让唐柳两家合二为,也不枉费这些年夜不能寐。”
“难为喜玉,”柳维正又叹声:“这多事,娘娘不让你说,你就守得好秘密。”
柳夫人听出他不快,忙解释道:“也几次提到说,要跟侯爷坦白,娘娘说,侯爷早晚会知道苦心。”
“娘娘确实想得长远,”柳维正终于露出微笑:“娘娘怕后悔,所以当年春日宴上,你私下里找过裴霄,是不是?”
柳夫人习惯性地想要回答是,陡然意识到对方提出个怎样问题,手中茶盏再拿不住。
“侯爷……”
“喜玉,是小看你,”柳维正看着她灰败面色:“倒是好生无辜,都是娘娘教唆。是不是该多问句,当年皇上指婚与唐家小姐,为何会是你?”
柳夫人面如土色。
为什会是她,自然是她去求,以从前功劳求,也因为她为侯爷,允诺最听娘娘话。
可她这样委曲求全为是什,还不是为柳家?
“侯爷……你在怪?”
“夫妻多年,责怪无用,”柳维正摆摆手,不想再提,只又问:“裴霄当年在春日宴上,败给廖广明,最后挂印离去,是不是因为你?”
柳夫人不是不想回答,而是不敢回答。
这多年,她见惯沉默侯爷,却没见过这样杀气腾腾模样,这才忽然意识到,今晚是温柔和忍耐陷阱,等就是这个她最不敢说出口秘密。
在恳求娘娘成全之前,她就已经从娘娘那里知道侯爷和裴统领事。
可她不在乎,左右是皇上意思,既然侯爷可以娶别女人,这个人为什不是她。
她还是高估自己忍耐力,即使还没有柳夫人名分,她已经见不得裴霄。
不光是她见不得裴霄,皇上也见不得,这才是她最大底气。
那是她最心惊胆战次。
以侯爷名义,看着裴霄饮下她敬酒,直到现在,她仍记得裴霄那似笑非笑神情,也不知是不是在嘲弄着什。
她沉默就是无声供词。
柳维正然点头。
“裴霄胆大心细,不是你个人就能瞒得住。”
“这件事还有谁插手?皇上?皇后?还有……廖广明,是?”
“裴霄离京之后,廖广明是不是曾经带人伏击过他?”
“有件事你也许不知道,再这之后,又曾经见过次裴霄。”
“难怪入宫时,见他武功打折扣,毒性未散,还是旧伤未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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