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位子让给宁王吗？
必然不会！
理由堂而皇之——因为宁王非可造之材，文不成武不就，若不考虑嫡子身份，在两位兄长面前黯然失色。
除
朝中几位坚持立嫡，不少人见到宁王这德行，也难免有打退堂鼓
打算。
可宁王又是怎
变成这个样子呢？
“沉舟，
之前
直也没向你问过，你如果不想回答就算，”他现在也学会不玩命追根究底：“从前，三位王爷最后都怎样，是谁登上大宝？”
“怀王。”
这个答案，柳重明并不意外，怀王在朝中本就颇得人心，意外是曲沉舟接下来话。
“皇上举棋不定，即使宁王去封地，齐王已死，还是迟迟不肯封储君。”
“朝中有人看出皇上犹豫，暗地里各种说法都有，没有几个对怀王有利。”
“后来宫中……有人告怀王染指后宫嫔妃，还有人说怀王在各州攒兵，皇上震怒，派人去查。”
“结果什事都还没查明白，怀王就抢先步，逼宫篡位，做九五之尊。”
话说到这里，他明白，难怪曲沉舟之前说，有些人得兵权，是会造反。
“明白，无论是南衙还是锦绣营，都不能落在怀王手里。”
他还是有些苦恼，各地节度使分散，莫说他管不到那远地方，就算管得到，怕是也很难令皇上立刻相信。
曲沉舟也声不响，他不是神仙，也不能操控所有人，在绝对皇权之下，他们都是顷刻可覆小舟。
“方无恙会儿就过来，你先接他去花厅吧。”
柳重明不想自己烦恼让人不愉快，出声打岔，见人出去，才低头整理着包袱。
像他这样好用又好牵狗，心动人不止皇上个。
看母亲之前动静就知道，唐家起什心思。驳母亲面子也没能让人退去，他反倒收到皇后帖子。
不能不去。
柳重明闷声不响地在八宝玲珑盒里摸摸。
亲手编红绳快要铺满盒底，最下面硬硬点，是那枚木簪，捻在手中才发现哪里和从前不样。
在阳光下，木簪中间“明”字已被摩挲得光滑无比。
他怔怔看许久，从袖中取出匕首，可刀刃还没落下，又见木簪上有些痕迹。
似乎是墨汁被吃进木纹里，反反复复，同个地方，写着同个字，时间久，便落下那样暧昧柔和墨痕。
舟。
面是他，面是他小狐狸。
难怪上次他摸过沉舟头发，手上不知什时候沾污黑。
小狐狸狡黠又羞涩心思，藏在不好意思让他察觉地方。
别着刻他们两人名字发簪，揣着小心思，笑吟吟地跟他斗嘴。
柳重明几次想落刀刻下沉舟名字，又舍不得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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