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。
廖广明扯着缰绳在原地转几圈,嗅到空气中越来越潮湿味道,心头忽然很堵得慌。
“有人,命真是好。”
上年南方大雨似乎提前预支这年额度,自从过年那场大雪之后,就再也没见半滴雨水。
百姓祈求瑞雪兆丰年,却等来春旱。
二月三月里,还习以为常,心平气和地牢骚两句,到四月五月仍是干热,慌神人不在少数,田间地里更是片愁容。
皇上也令人数次祈福求雨,但老天爷仿佛瞌睡未醒,对下民祈祷恍若未闻。
直到太史局司辰江行之呈上篇求雨赋,辞藻华美,诚心恳切,为黎民苍生,字字泣血。
皇上读来大为震动,问江司辰,才知道是狱中昔日容探花所作,托凌河转交给江司辰。
许是想起当年金殿上年轻人淡定从容,还有那妙笔生花飞扬文采,皇上将求雨赋反复读几次,令人传抄出去,将容九安那份手书焚烧在祭台之上。
当夜,雨落倾盆,今年,畅快淋漓第场雨。
柳重明撑着油纸伞,踩在积水石板路上,靴子湿大半,才在荷塘边便把人找到。
“当心着凉。”
他把伞遮过去,看着曲沉舟脚泡在水里,不老实地漾漾,涟漪将水面上刚刚展开荷叶摇得乱动。
“不凉。”曲沉舟把伞推开,用手心接着雨:“前几天都下透,现在只是毛毛雨。”
确只是毛毛雨,只在头发上凝成细细水珠,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小狐狸变成湿漉漉、毛茸茸团,乖得有些呆。
柳重明见那双白皙窄瘦脚在水里起伏,踢得水上不得安宁,不由失笑——学坏得真快,刚认识时那套端正优雅规矩都被丢到哪儿去。
“毛毛雨也不行,坐在这儿,衣服都要湿透。”
他丢开伞,不由分说地把人从岸边提起来,扛在肩上往回走。
“这里可是白家。”曲沉舟抓着他后背衣衫,挣扎不起来,低声抗议。
“托你福,也算白家半个儿,扛着自己媳妇,有什不行?”
曲沉舟屈起膝盖,在他前胸顶下:“胡说八道。”
“硬气?”柳重明捉住他脚踝,乐起来:“行啊,笔笔账都给你记着,等洞房时候再跟你清算。”
曲沉舟不敢再踢人,只盯着鼻尖前被水汽浸潮衣衫,恨恨说道:“世子从前不是这样。”
“从前世子被你搞没。”
柳重明早吩咐准备好热水,路走得飞快,把湿哒哒人推进去。
内间后面烛火被衣服褪下风卷起,投在屏风上影子也在摇摆,他看到细瘦手腕伸出来,将外衫挂在木端上。
“世子今天不忙?”里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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