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景昭找上门时候,正赶上门外停马车,看起来主人打算出门。
他硬是把柳重明堵在垂莲柱下。
“重明,小沉舟呢?”
“王爷来得倒是不巧,他这几天生病……”柳重明像是刚发现什,关切问道:“王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看着脸色不太好啊。”
慕景昭怎可能好得起来,这几天恭桶差不多就算是随身带着,满身都是熏香也盖不住恶臭味。
当天在街上丢大丑就够让他不想活,好死不死,偏父皇赶这个节骨眼宣他进宫,他权衡利弊,寻思着左右都是被骂命,索性破罐子破摔,称病在家。
母后当天就派人来把他大骂顿,说皇上好不容易想起他半点好,打算派个轻巧又风光差事给他,他偏不争气。
今天好容易能出门,他要赶着进宫去请罪,心里还是惦记着先绕过来看看。
“小沉舟呢?”他不想多废话:“赶紧,让见见人。”
柳重明面露难色:“说来不怕王爷笑话……这人,到底是吃五谷杂粮,生得再美再丑,也总有见不得人地方。”
慕景昭听得头雾水:“什意思?”
“他前几天不知道去哪里玩,吃什脏东西,回来腹泻不止,如今身恶臭难闻,已经把他打发到耳房住去,现在不方便出来见王爷。”
“……”
慕景昭知难而退,他泻几天,太知道那个味儿有多冲,左思右想,恨恨跺脚,上车离去。
“你现在知道他死缠烂打劲儿吧。”
柳重明回到书房,见有人将书盖在脸上,屁股底下椅子向后仰着,只用两条椅子腿着地,前后摇晃着,享受穿过窗纸柔和日光。
瞧着比外面那些混子们还带着股子纨绔劲。
“缠又怎样?今天不缠,今天就落个清静,明天缠,明天再说。”书下传出不在乎声音:“而且可是世子人,有世子护着呢。”
柳重明失笑,拖椅子在他旁边坐下,这个位置可真好,太阳暖烘烘。
这话倒是实话,可他才不信曲沉舟会得过且过,孤傲至极野狐狸,并不会将自己前途安危系在别人身上,即使是他。
“给宁王卜什卦?”他问。
“那间茶铺,”曲沉舟仍摇晃着椅子腿,十几年宫中学过规矩礼仪像是都喂狗:“那茶铺会给他惹点麻烦,给他打发点差事。他多惹皇上厌烦点,们就往前多挪步。”
不等柳重明问,他补充道:“别问个中缘由,也不知道。”
他既然这说,柳重明就不问,换个问题:“沉舟,为什很少见你给卜卦?”
曲沉舟停止摇晃,将盖在脸上书掀开道缝,映着阳光双眼从下面透出。
“什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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