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巧啊，重明，”廖广明招呼：“刚王爷派人来说，你点
戏要开场
。”
“哦，”柳重明漫不经心地上楼，问道：“
点什
，随手指，都忘。
起进去看看？”
廖广明侧身让路，看着他步步走近。
曾子杀猪。
柳重明点曾子杀猪，如今厢房里所有人都在看，曾子教儿子言而有信。
以前怎没发现，柳重明这缺德。
谁都记得，今天这宴席，就是宁王张罗着让他认赌服输，谁都记得。
他确输，就算嘴硬不认，所有人都要逼着他服输，而赌注，他也赖过去，众目睽睽之下。
厢房里也不是都像宁王那傻，看完他们俩这出，再看曾子杀猪，怕是会有人笑出来。
到明天，会有更多人知道。
“重明，”擦身而过时，他冷冷问：“你想要哪个人？”
柳重明侧目看他：“廖统领舍得给哪个？”
他们都知道那个名字，却都不肯说。
“你知道多少？”廖广明突然问。
柳重明心中动动。
徐子文直在跟他联系，说廖广明本已对潘赫死心，可自从灯会上曲沉舟露面，朝中都在等着看笑话时，廖广明却屡次去见潘赫。
徐子文跟次，只隐约听到几个字，廖广明说“皇上”，潘赫断断续续声音里，几次提到——“他们”。
“什知道多少？”他反问廖广明。
这脸无辜太刻意，反倒像带着满满嘲讽，廖广明冷笑道：“重明，做哥哥劝你句，小小年纪，不要什都好奇。”
柳重明耐心为他解释：“去大理寺就任之前，皇上便传口谕，让多为廖统领分担些责任，不要游手好闲，想必还没有来得及跟廖统领说。”
廖广明嗤笑：“皇上口谕？怎不知道？”
“廖统领这话就错，难道是在怀疑假传圣旨吗？可担不起这罪名。”
两人话不投机，另边锣鼓齐开，场大戏即将到尽头，廖广明缓缓向上伸手：“世子，王爷要久等，请吧。”
他跟在后面，踏上最后阶楼梯时，忽然转身四下望。
二楼天井四周，都是房门或开或闭厢房，时不时有跑堂小二应着门吆喝，谁也没有瞧他们这边。
可不知道为什，他总觉得，刚刚似乎有人在盯着他看。
那目光，让他脊背发冷。
下楼时候，柳重明脚步都有些踉跄，却坚称自己没有喝醉，死活也不要人碰他，逼得宁王只能纡尊降贵，亲自来扶。
好在柳重明还算认得清人，没有把宁王爷也推个四仰八叉。
柳家马车已停在大门外，慕景昭声招呼，车帘掀开，里面少年跳下马车，半跪在地上，让柳重明踩着自己腿上车。
曲沉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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