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喜穿素色,今天破天荒地着身红衫,眼尾贴枚花钿,相思子垂在粉白颈间,低眉顺目,脸乖巧。
别说宁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,连柳重明在马车里也忍不住拿余光瞄好几遍。
屋子人像是被捏住鸡鸭,抻长脖子看着门口,又齐刷刷地回头看另边廖广明。
安静极屋里忽然有人低声笑。
“难怪世子把人藏着,换做是,也要藏好。”
在席都是常起玩,跟宁王也是熟悉,说话都没憋着。
“听说宁王爷之前病好久,还想呢,究竟什个风寒感冒这严重,原来是犯相思啊。”
“什什什相思……”慕景昭指圈,欲盖弥彰地呵斥:“人家可是有主,重明还在呢,说什混话!”
有人笑嘻嘻回:“王爷,大家伙可都没说相思谁呢,王爷说这个‘人家’是哪个?”
慕景昭不搭理他们,拉着柳重明,又顺手似向后面拽把:“来来,在这儿!”
柳重明不动声色地落座,合拢扇子在右腿上敲敲。
慕景昭手被挣脱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曲沉舟绕到柳重明右边,低头跪下。
“劳诸位久等。”柳重明向座上诸人寒暄声,又挑衅似向宁王眨眼笑,最后才向对面说:“听说廖统领繁忙,没想到今天也能拨冗前来,还是王爷有面子。”
廖广明仍是脸不在乎样子,没有旁人想那般沮丧,bao躁。
柳重明只瞟眼,便知道之前猜没错,廖广明这久也不声不响,想赖不是输赢,而是赌注。
左右他也没那天真,真指望廖广明能乖乖交人出来。
“哪是面子啊,重明你这睁眼说瞎话呢。廖统领,来看看重明家!”
慕景昭今天没带人来,总觉得腿上少点什,几次眼神示意,柳重明都没理睬,只能收回目光,向廖广明道:“认赌服输啊,你要是不肯认输,本王可跟你急。”
廖广明也笑笑:“上年纪,看不清楚,过来给瞧瞧。”
就算去年没参加生辰宴,如今也看出这两人中间呛味儿。
这廖广明什混事干不出来,之前还说要把人眼珠子挖,如今这瞧,要是冷不丁出手,活色生香转眼变成死美人,还论什输赢?
柳重明展开小扇,漫不经心摇着。
“不小气,廖统领过来看也不打紧,看看也不会掉块肉,”他提醒着似:“既然是押赌注,总该赢得痛快,输得痛快。”
慕景昭催促:“也成,也成,廖广明,你过来罢。”
廖广明不动,看着众人投向自己目光,知道再拖下去也没意思,便向前探探身。
“世子说笑,低着头呢,怎看。”
“抬头,”柳重明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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