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全身都僵。
门外是白石磊,正发愁怎才能把人叫出来,见他开门,如释重负。
“二哥,怎这个时候还没起啊,”他看看日头,又瞄眼屋里,咳声:“娘把骂顿,说只听你,连她话也不听,下次不让你住们家。”
“有事?”柳重明揉着胳膊问,时间确不早,可白石磊犯不着因为这个跑来房门外晃悠。
“凌河找你,说几次你还没起,他都不走肯。”白石磊把他往门里推:“你赶紧去换身衣服,把人领走,娘现在需要清静。”
不用见到人,柳重明就知道凌河来意,当即套上边袖子:“人在哪儿?把他领走,不会惊扰姑姑。”
“在攒边门那儿,他说急着找人,也不肯进。”
“行,这就过去。”
待他要穿上另边时,才明白过来白石磊看向自己怪异目光——他拿居然是曲沉舟衣服,难怪这小。
“……”柳重明百口莫辩,明明记得昨晚睡着时候,他们俩都还讲究地穿着呢,什时候脱?
“不许跟姑姑乱讲!”他狠狠威胁句,正要转身进门,又回过头:“石磊,你去帮跟姑姑说,昨天她说事,同意。”
“昨天……”白石磊摸不到头脑,只能懵懂点头:“哦,好。”
凌河在门外早就等得冒火,但在白府中也不好造次,不声不吭地跟着柳重明出门,直过下马石,才咬牙低声问:“世子,容九安案子,是不是世子向皇上提起!”
“除,还会有谁呢?”柳重明摸摸肚子,心情也不是很好。
天亮之后,他才迷迷糊糊睡着,到现在连饭也没吃上口。
凌河从前没跟柳重明打过交道,只听过些爱财名头,却因为丹琅事,印象更是大打折扣。
可今天早,他刚到大理寺,便听宫中传来口谕,说容九安案与刑科无关,移交给民科处置。
这消息于他而言,不啻于五雷轰顶。
“世子,”既是皇上口谕,已经不可更改,他只能压着脾气,与人软言商量:“容九安案案情复杂,卷宗冗长,世子再审阅,必然也要花去许多精力,已经熟知在心,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,”柳重明拒绝:“归入民科案子,若还要求凌大人费心,岂不是让人觉得柳重明无能?”
“不是……”凌河待人素来冷硬,哪曾这样求过人:“容九安是冤枉!清楚他为人!”
柳重明停下脚步,看着白府下人将他马车拉出来,慢悠悠地说:“凌大人,什时候句‘清楚为人’,就是免罪理由呢?”
“容九安没有罪!”
“有没有罪,总要查过再说。”他斜眼看凌河:“听说容九安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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