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四指宽布带从后面勒在他齿间,系在脑后。
曲沉舟心中苦笑——重明太天真,司监哪是那好糊弄过去,但好歹这次没有杜权那样专门在胎记上圈笔,不会烙在后腰上,他也知足。
铁器在炭盆里不住翻滚,典史擦着汗问:“什字?”
“明。”有人往肩上看眼,也嗤笑着回答。
典史嘀咕着:“这多‘明’,哪家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
听到烙铁已从炭盆中举起,曲沉舟深吸口气,握紧铁杆,死死咬紧牙。
伤口会被烙铁很快烫焦,这下流不多少血,就是不知道要躺几天,要多喝几碗难吃参粥。
热气很快逼近,却更快地听到个清晰耳光声。
这瞬间,他以为这耳光是落在自己脸上,习惯性地偏偏头,又转眼间意识到,声音是从身后传来。
“是不是找死!”
“不是早跟你们交代!”
“怎看也不看!瞎?!”
“还劳烦世子亲自嘱咐趟!不想干就趁早滚!”
有人厉声咆哮,连已经走过去司监都忙跑回来,忙不迭地过来转他奴环,检查名字,迭声地道歉。
勒在口中布带被解开,双手也被松开。
在许多艳羡注视下,他穿上衣服,被人牵着,从北边出口送出去。直到站在门外,他仍惊魂未定,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。
出口外都是各家等着牵人回去管事,没有人理会他。
他茫然地站片刻,看到街对面停着马车,熟悉马车,想起刚刚那人厉声怒骂——是……重明亲自来?
生怕管制司忘记提前打好招呼……吗?
曲沉舟慢慢走到马车前,刚屈下条腿打算叩拜,便听里面声音:“上来。”
柳重明斜倚在美人榻上看书,将他上下打量番,见行动自如,确认无事,才抬抬下巴:“坐吧,先送你回家。”
他从没有这样安然无恙地从管制司走出来,更别说坐车回家,鼻子里居然没出息地酸下。
“劳世子……”
句感激没说出口,车外声鞭响,马车突然走动起来,他踉跄两步,扑在柳重明身上。
柳重明不防备,被他压得闷哼声,书掉在脸上。
“抱歉……”
他撑着美人榻,想要起身,只手却从他腋下抄到后腰扶着,威胁似在他后腰上动动手指。
曲沉舟识趣地定住不敢动。
“像是比以前沉点,”柳重明只手掀开书,垂眸看着趴在胸前人,舔舔嘴唇:“腰上怎还是没有肉呢?这细,还挺好抱。”
他作势要捏,曲沉舟挣下,另边是车壁,无处可躲。
“世子,无意冒犯……能不能放手?”
“为什放手?”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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