喘息,口气却是带着哽咽咬牙切齿。
“既不后悔,你哭什!”纱笼床沿被猛然起身动作压得吱嘎声,柳重明摔门离去:“讨厌你!”
曲沉舟动不动地仰面躺着,直到门缝挤进来风在无遮无盖身上激起片寒意,才慢慢地扯大氅,盖住自己,又用指尖点点眼角。
真有泪。
连鬓边膏药都被濡湿团。
那不是重明?这不是他渴盼?为什会哭?
而且他刚刚说什——拈酸吃醋……
柳重明仰面看着帷幔顶,眼睛又干又涩,却仍然睡不着。
自从下午发过顿脾气之后,他们就再没说过话。曲沉舟这次没能像从前样,去东厢房里躲着他,就住在外间纱笼里。
他下午摔门出去时,就吩咐院子里下人,把东西都搬过来,锁东厢房,再看到曲沉舟敢去别处住,直接把人绑回来。
晚上回来时候,果然看到曲沉舟呆呆躺在纱笼里,见他进门,也没招呼,只翻个身,背对着他。
柳重明懒得理会,目不斜视地进去里间,绕过围屏时候,袍角不知被什挂下,他转身脚踹去,围屏轰地倒下。
外面忙有下人进来,却被声“滚”吼出门去,再没人敢来打扰。
没围屏,里外间再无遮挡,他看着那个人装死般躺着不动,抬手扯下金钩挂起帷帘,终于隔开恼人视线。
可眼不见,并不能心不烦,帷幕不识好歹地留个缝隙,他听得到外面呼吸声。
纱笼里人也没睡着。
起初院中尚有嘈杂声,还听不真切,渐渐入夜,凌乱粗重呼吸愈发明显,时不时夹着埋在被子里极低呻|吟。
府医跟他说过,那药名贵,药性猛,脸上伤口未愈合,正是吃药劲时候,如果小曲哥疼得实在忍不,可以吸少量阿芙蓉止痛。
可那东西久用成瘾,曲沉舟身上已经有朔夜无可解,他不想再给人饮鸩止渴。
他脑中天人交战,在沉重呼吸声和阿芙蓉中反复权衡,正束手无策中,外间呼吸声逐渐低下去,直至几不可闻。
这低下去速度和声响不像是熟睡后声响,柳重明竖起耳朵听半晌才确认,这不对劲!
曲沉舟不该有这轻呼吸。
他几乎想也不想,个箭步冲出帷帘,见曲沉舟盘膝坐在纱笼里,正在理气调息。
曲沉舟疼得无暇他顾,没注意柳重明这个时候还没睡,更没料到人会突然冲出来,气息乱,就要向旁歪倒。
只手扶过来。
“别慌!”柳重明将另只手按在他颈脉上,不动声色地低喝声,心中却如惊涛骇浪。
他们朝夕相处也有半年有余,他居然从未发现,曲沉舟会这般调息吐纳,而且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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